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那地方似乎是個宮殿,布局以黑色為主,一片肅殺的莊嚴。
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上身坐在床角,麵容沉靜,滿目恨意。兩米外一個蒙麵女人手持長鞭,隻聽‘刷’的一聲,長鞭滑過少年的背部,印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瞬間鮮血直流。
而少年眉頭都沒皺一下,那鞭仿佛打在彆人身上。
“說,你活著的目的是什麼?”那蒙麵女人開口,聲音淩厲。
“殺白氏一族報仇。。。”微微沙啞的聲音傳來,顯示著少年刻意的壓製。
‘刷’又是一鞭。交叉的十字醒目的映入眼簾,滿目鮮紅。
“那你又是在做什麼?”
“孩兒知錯,望母親諒解,下次定不再犯。”
他緊握拳頭,滿臉憤怒,小指長長的指甲已刺入皮膚,血一點點的自手心流出,他卻毫無知覺。
身後那女人一聲長歎,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上前一步,伸手將少年摟在懷裡:“若兒,母親隻是要你記住,敵人非常強大,若是你不練好武功,那你我母子二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少年窩在那女人懷裡,任憑眼淚橫飛,閉目享受這難得的溫情。
“母親放心,若兒定會為你報仇。”
一輪新月漸漸灑進了宮殿,給沉靜的黑色帶來一絲迷幻的氣息。
那女人看著懷裡的人均勻的呼吸,冷哼一聲,一雙翦水秋瞳裡閃現一絲嘲弄。伸手點了少年的睡穴。這時屋內閃進一人,一身白衣,眼睛深邃有神,麵色沉穩,優雅的臉上顯現出歲月的痕跡。
撇了一眼沉睡的少年:“依依,你這又是何苦?他還隻是個孩子。”
“哼,是個孩子又怎樣?望著他們一天天相似的臉龐,我就恨不得。。。可惜他還有用處,我就是要讓他們父子殘殺,看著他們痛苦。”那女人聲音淒淒切切,滿是憤恨。
白衣人上前扯下了女人的麵紗,一張絕美的臉龐已淚流滿麵,似癡似怨的望著他,兩手重重的錘打著那人:“都怪你,當時你若是帶我離開,我又怎會受那種屈辱。。。”聲音嗚咽,泣不成聲。
“對不起,依依,你若想報仇我定會幫你。”白衣人麵露悔恨,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卻沒有發現那女人臉上滑過的一絲冷笑。
。。。。。。
那個嗤嗤的冷笑猶如地獄無常,激的我打了無數的冷顫。
突然聽到嘩嘩的流水聲音,我感受到身體漂浮隨波晃動。
微微的睜開眼睛,望見自己正漂浮在湖水旁邊,隨意晃動了幾下,有點痛。隨即展開狗爬式的泳技向湖邊遊去。
邊遊邊吐了一口氣,真應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跳崖定律。
艱難的爬到湖岸上,放任自己成大字躺在岸邊,腹部鼓鼓的,想來是喝了不少水。也不知道水裡乾不乾淨,有沒有某種微生物?
不遠處是個瀑布,白色銀鏈,嘩嘩流下,煞是好看,湖的旁邊是片叢林,遙遠望不到邊際。
周圍一片幽靜,異常空曠,不似有人居住。荒山野嶺?難不成一跳又轉入另一個時空了?
南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