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考試越來越近了,大家都處在超負荷狀態。
教室裡哀嚎遍野,幾乎每一天都會有人在教室裡受不了而哭出來。前兩天可能是因為複習太過緊張、太過勞累,隔壁班的一女生看著書本就會吐,已經送回家了,寒窗十二年,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那仨兒還是讓我給他們複習,我也沒推脫,當自己再複習一次就好了。陳還是那樣,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就是現在的複習狀態,現在的高負荷他都已經無比適應了,我隻能這麼說。
可能是快要離開這裡的原因,這幾天看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學校,總覺得很傷感。總會想到三年前,初中的時候有好些哥們兒,現在就隻剩寇憲了,我不知道我、李格、陳、啟朋還有江言會不會也像那樣,說再見卻變成再也不見了。雖然之前不大喜歡這所學校,但要離開的時候終歸有些不舍。人都是這樣犯賤,擁有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到失去的時候才開始覺得那些的好。
這周我忘帶筆記本來了,所以自然沒有看見淩晨給我回的信。我也不敢看,我不想承認我很矯情、很感性的那一麵。我隻想做一個現在少年都擁有的特質,陽光、快樂,討厭那麼陰暗的自己。孰不知,我已經跟他們不一樣了。
時間過得飛快,可能是生活太過充實了吧。周五周六晚上還是照樣在“5-Lacoco”過的,都成習慣想改也改不掉了,要是讓我不去那兒,我可能會不習慣吧。習慣像瞌藥一樣……
看到淩晨的回信,是周五晚上,從5-Lacoco剛回來的時候。
顯然他是無視了我的矯情,這讓我感到很輕鬆,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既然他都沒有什麼反應,我也不可能硬拉著他問個所以然出來,所以,我也當此事沒發生一樣,繼續過我的生活。
回信的時候順便告訴他,最近複習的緊,回信可能會延遲時間。
突然想到了陶傾對我說的話,想了想,的確,如果我不將事情坦白,我將會是那個吊死在一棵樹上的人。我真的欠他一個勇氣。我在艱難地單戀大道上做著長跑。
星期天那天,陶傾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我去The only style,我想著是該放鬆放鬆,但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她便說讓我可以帶家屬。我無語了,那妮子還不知道我有沒有家屬嗎?尋思了有那麼一會兒,本想讓李格去的,可想了想,大家都處在複習狀態,隻帶他一個人去放鬆是有那麼一些說不過去,最後便決定讓寇憲去了。
寇憲才把駕照給考了,便開著他哥那小轎車給出來遛了,還跑來接我。我帶著去學校的行囊上了他的車,準備玩兒完就去學校。在車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非是一些耍嘴皮子的功夫,還有就是我稍微關心一下他和他哥的狀況。我其實不八卦的,我那叫適當的朋友之間的關心。
陶傾見過寇憲,兩人還比較談得來,也不需要我多介紹。見我們來了,陶傾一下子就樂開了,“哈哈……寇憲哥,你也來了!”厄,她就從沒對我這麼禮貌過。
寇憲和她聊著最近生活怎麼樣啥的,全然把我當成了拖油瓶。
後來還是我們親愛的寇哥哥想起了我,“誒,不能因為我而忘了你哥啊!”
我正想著自己終於又回到了共產黨,沒想到陶傾一棍子又給我打趴下了,“他這些天心情不好,一直都這樣,甭管他!”
陶傾在學爵士,我以前也學過一些,不算很精通。我和寇憲在健身房跑了會兒小步,我和他都不怎麼喜歡運動的。便和他到陶傾所在的爵士班去了。
這個班的人不多,也就十來個的樣子,男生好象要相對少一些。舞蹈教練是個男的,我大致地看了下,身材很好,個子可能一米八五的樣子,長得的確不是很帥,至少沒有到第一眼讓人驚豔的程度,但給人的感覺不錯,還算耐看型的吧?!
我和寇憲是偷偷溜進去的,不過,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都停下看著我們。陶傾看著我倆,樂嗬嗬地笑個不停,我見她那笑,就純粹是陰謀得逞的那種,我真的覺得我有點變相地出賣色相,將自己賣了不成還搭了個寇憲。
那個男教練笑著拍了拍手,“同學們!老師在這兒,來!大家再重新做一遍剛才的動作!”教練的聲音換回了大家的目光,我和寇憲也輕鬆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一兩束目光時不時的投向我們,但這樣顯然比在案板任人宰割要好上許多。
我和寇憲坐在邊上看著他們練習,陶傾在裡麵的表現真的很突出,不愧是學了那麼久舞蹈的。聽著舞蹈的音樂,我仿佛回到了初中那會兒,那時也是陶傾硬拉我去學爵士的,上了高中我就再沒碰過,有些東西就是這樣,過了起初的新鮮就沒勁了。
我和寇憲淺淺淡淡地聊著一些。
“那個教練長得怪OK的。”寇憲突然給我冒了這麼一句。
“你不是有寇林的麼?啥人啊,見一個愛一個。”我調侃道。
“我隻是客觀地評價一下成不?彆說得我跟蘿卜似的。”寇憲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疼得我是咬牙切齒。
“你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我揉了揉大腿,敲了他的頭。
他捂著頭看我,“你也一樣嘛!”
陶傾一節課下來便朝我們這邊走來,她笑得真的好得意。也的確,好些學員都把我們這邊盯著,看得我不舒服。
“你看你那樣,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故意諷刺她。
“來都來了,說不來還有什麼用。”她撥了撥淩亂的頭發,坐到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