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落在實驗室,兩人隻好回到實驗室拿鑰匙。
再次回到實驗室前的時候門已經被鎖上,紀存禮給最後走的武博鴻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被接通武博鴻的聲音就透過手機,聲音大的連路遙都聽得見。
“師兄!”
好家夥,這聲師兄震耳欲聾。
路遙默默後退了兩步,紀存禮把手機拿遠了些。
通話中一陣嘈雜,再次傳出聲音的時候已經換了人:“是紀師兄嗎?我是阮向陽,我和阿鴻在外麵吃飯,他喝多了,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紀存禮溫聲:“現在沒有了,你們繼續吧。”
阮向陽還想說些什麼,通話中突然變得再次嘈雜起來。
紀存禮和阮向陽說聲“你們繼續,我先掛了。”
說完也沒管對方有沒有聽見便掛掉了電話,他放下電話對路遙說:“我去找開鎖師傅,你先回去吧。”
鏡片隔絕了他眼中情緒,整個人卻透露出一股溫和的氣息。
路遙想到自己要把這樣的紀存禮拋下,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畢竟紀存禮是陪他拆線才忘帶了鑰匙。
他叫住轉身要走的紀存禮,“要不睡我的宿舍吧。”
紀存禮聞言停了下來,“會打擾到你嗎?”
“寢室是雙人寢,室友在不久前實習搬出去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不會打擾。”路遙說。
紀存禮沒有推辭,很快點了頭:“那麻煩你收留我一晚了。”
路遙彆過眼,不自在的說好。
兩人又從實驗樓走到宿舍,在宿舍門前路遙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中遲遲沒有動作。
他回頭對上紀存禮疑惑的目光,“等我兩分鐘。”
說完他沒等紀存禮說話就在紀存禮麵前“啪”的一聲關上了門,並且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穀子和本子藏到了抽屜中,最後把放在床邊的假發頭模一腳踹進床下,寢室才勉強看不出特彆濃鬱的二次元氣息。
禮禮被他火急火燎的動作嚇了一跳,喵了聲把腦袋鑽進了床下麵。
門再次在紀存禮的麵前打開,路遙側過身讓紀存禮進來,掩耳盜鈴解釋了一句:“剛才太亂了,我簡單收拾了下。”
簡單的進行了一個毀屍滅跡。
紀存禮笑了下跟著路遙進了寢室:“我不介意的,師弟。”
“不,是我介意。”
說著禮禮從床下鑽出來,把剛被他踹到床下的假發頭模滾到了紀存禮的腳邊。
“...”
心臟漏停一拍,路遙看向禮禮的眼神帶刀:這個逆子!
紀存禮似乎在想滾到他腳下的東西是什麼,幾秒後俯身把頭模拿起來似乎要做端詳。
路遙一窒,飛快搶在紀存禮前麵:“這是禮禮的玩具,他就喜歡玩球。”
頭模是上次程盛來給他假發做造型的時候帶來的,做完造型把模特落在了他的寢室,路遙沒在意,卻沒想到今天被禮禮送了一個開門大禮包。
固定針把頭模紮得千瘡百孔,手裡的東西紀存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聲音落到緊繃的路遙耳中:“禮禮還學會了紮針,好聰明的小貓。”
“...”路遙鬆了口氣,他頭模接過來隨便放在床上:“師兄,好冷的笑話。”
“下次我爭取幽默一點。”紀存禮挑眉。
路遙的寢室空間不大卻乾淨整潔,入門獨立衛浴,兩張床對立擺放,兩張書桌合並在一起,室友走後成為了他畫稿的私人空間。
紀存禮掃了眼書桌,上麵空曠的不正常,沒合嚴的抽屜還露出了手辦的一條腿,又很快被路遙快步上前徹底關上。
鏡片下的笑意更濃,紀存禮收回了目光。
“今天睡這張床可以嗎,我室友走了以後沒人睡過,我洗過一次,還算乾淨。”路遙指向旁邊的單人床。
好險,上次這麼驚險的時候還是玩掃雷。
“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