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境如影隨形，該怎麼擺脫呢，那一箭穿心的痛跟滴落的粘稠液體是假的麼，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是假的麼。

“啊！”

四周的寧靜伴隨我驚醒後的喘氣聲，嗬，還真和諧。

起身披上衣服，月涼如水啊。抬起微微顫抖的右手，這隻手若不是曾經為某人許下承諾做不到就是弑殺過生命，不然怎麼會抖呢。

我已忘記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自嘲。明明沒人在，也喜歡跟自己說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無所謂記得不記得，真遇到了人，還說不出了。

這個世界，莫說人，什麼都信不過，我又能如何。自己吧，陪著自己最久的也就隻剩下自己了。

誰在吹葉子？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淒婉幽怨。扯起的嘴角太適合我了，有誰，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有誰，還願意為紅塵捆綁，又有誰，還能兩袖清風，淡看紅塵不虧欠。

“在地府也睡不安穩？”

眼前出現的黑影不用說也知道是麟澈。有神的雙眼在黑夜中顯得更加深邃。

“聽曲。”

不再看向她，風吹得人瑟瑟發抖，也多了絲清醒。

“冷麼？”

又被她環抱住，似乎她已看準我沒拒絕她的意思。、

搖搖頭，心底的冷能驅除麼？我沒說出口，話說出口如果隻能讓人無奈歎氣，不如不說，不說，換一片安靜吧。

“喝酒嗎？”

不知何時，她手裡多了一壇女兒紅。喝酒，還是喜歡白酒，喜歡那些塵封往事的古典，人情。

“大碗。”

如果說喝茶我還可以，喝酒，我不行。

三碗過肚，已是昏昏沉沉。

我記不得如何回到床上，我也記不得為何會抱著她說陪我，我更記不得，就這樣昏昏沉沉睡到了天亮。

有些感情是不能付出的，就如欠下的債，還幾輩子都可能還不完。我盯著床梁，身旁的人手還環著我的腰，而我，也還枕著她精瘦的手臂，沒有尖叫沒有戲劇性的發展一係列事情。

“明天我們得出發了。”

她何時醒的，醒了，手還不拿開麼。

她看著我看著她的手，猛地一環，我靠在她胸口，不偏不倚，手觸摸到她胸前的柔軟。我，居然也會臉紅。

“吃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