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謝衍靜靜的望著她,應:“挺……(1 / 2)

謝煊身上有濃濃的酒氣,又剛縱/欲過,從方才的囂張來瞧,情緒甚是亢奮,已然在喪失理智邊緣遊移。

他斜眼看去,見是個尋常的中年男子,挑著眉,語氣甚是惡劣:“你又是哪根蔥?”

“我是哪根蔥?”陸司直被氣笑了,拿出了令牌,說:“大理寺辦案,你不僅妨礙公務,還辱罵兼毆打朝廷命官,即刻押回大理寺!”

話一落,便有好幾個穿著便衣的男子圍住了謝煊。

謝煊看到令牌時,愣了一下,又環顧了身邊圍著的幾人,打了個酒嗝,狡辯道:“我教訓的是我們謝家的養子,與大人無關……”

謝衍適時出聲,與上峰道:“大人,若不然算了。”

陸司直卻是見不得謝煊這般囂張,臉色黑沉沉的:“在謝家他如何教訓都成,本官也管不著,但在辦案期間還如此乖張跋扈,便是藐視皇威,拿下。”

謝煊瞪了眼,叫囂道:“我父親是當朝右丞,我看誰敢!”

“我管你父親是誰!”陸司直態度尤為強烈,頗有幾分剛正不阿的氣勢在。

謝煊邊叫囂著他父親的身份,說著不會放過他們的威脅話語,可依然還是被人押走了。

謝衍道:“我父親素來疼愛謝煊,恐會為難陸大人。”

陸司直一擺袖,負手在後:“右丞又如何,管不到大理寺來。再者你便是算了,我這可不能算。他當眾如此,若是放過他,將大理寺的顏麵往哪擺?”

今日謝煊當眾如此喧嘩,此事謝右丞無理,不敢往上鬨。

說到最後,陸司直看向謝衍,輕歎了一口氣:“今日那謝家嫡子如此對你,看來你在謝家也不好過。”

前些天見了謝右丞,還誇讚了謝衍幾句。

謝右丞還一副喜色,也托他多多幫襯,儼然一個好父親的模樣。

謝煊今晚既能酒氣上頭辱罵謝衍,說他不過是謝家養的一條狗,便可看出謝家言傳身教不嚴。

再想到謝衍提出預支半個月俸祿,還身穿尋常布衣,而謝煊則在這花樓豪擲千金與花魁共度良宵,可見謝衍在謝家真過得不怎麼樣。

“若你父親問起,便如實告知,就說是我執意要把人帶走的,謝煊當眾打大理寺的臉,也就隻關他幾日,小懲大誡。”

說到最後,陸司直冷嗤了一聲:“謝煊該慶幸,你沒穿官服。”

若穿了官服被打,恐不是隻關幾日就能了的了。

謝煊被帶走後,花魁也穿上衣裳戰戰兢兢的從房中出來。

謝衍看向陳九:“帶走。”

*

謝衍從花樓出來,已是亥時。

回到靜瀾苑,明毓已然睡了。

謝衍便讓人備了熱湯,洗漱後才回到榻上。

許是孕中對氣味敏感,謝衍上了榻後,明毓有所感覺,睡意朦朧間似嗅到了很淡很淡的脂粉香氣。

迷盹間,隱約記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嗅到過同樣的女子香。

可那是什麼時候呢?

明毓撐起千斤重的眼皮子,睜著一條眼縫,艱難地往身邊的人湊近。

剛上榻的謝衍見她忽然與自己親近,愣了愣,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了手臂,把身側的人撈到了懷中。

懷中的妻子又軟又暖,謝衍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聞著淡淡的幽香。

可誰知,他在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懷裡的妻子也在湊近他,拱起鼻子不知在嗅些什麼。

明毓嗅到謝衍的發髻有脂粉香,她頓時清醒了過來,眼眸驀然睜開,隨即推開抱著自己的謝衍。

“彆碰我。”語氣冷冰冰的。

謝衍一時不察被推開了,望著明毓的謝衍,雙眸中似帶著茫然。

“怎了?”他問。

第二次了。

她第二次在他身上聞到這股脂粉香了。

她從不用這種濃鬱的胭脂水粉,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沒想到時隔一輩子,她還能聞到這個香味。

先前一次隱忍沒有問,這次她自是不會隱忍了。

“怎了?你就是出去尋花問柳,我管不著,但彆把這些脂粉香帶回來!”

她神色冷漠,並沒有大怒質問。

謝衍怔了怔,抬手嗅了嗅衣袖,但隨即想起,沐了浴換了衣服,但並未沐發,自然會有有所殘留。

他道:“今日是陪著陸大人去花樓查案去了。”

見她麵色依舊冷淡,謝衍又道:“沈家伯爵府世子被人仇殺,身上中一十三刀,下身命根子被割,死在了從裡頭反鎖的房中。”

明毓一愣,隨即雙目圓睜。

仔細回想,她好像還真聽說過這個案子。也真是謝衍去調查的。

明毓聞言,逐漸相信了他是去查案的。

難道上一輩子,也是如此?

那上一輩子,她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