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上次那個帶我去館長室的人吧,你也是來學武術的麼。景伍艾略微有些吃驚,初次見麵時聽他說的那句“我們館長”,還以為他應該是個武館的工作人員,怪不得後來在武館沒有再遇到他。
嗯。依舊是那麼明朗的笑容,依舊是那個羞澀的少年,依舊是稍顯沙啞的嗓音。
那昨天訓練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呢。景伍艾有些疑惑。
我昨天家裡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打電話向教練請了假,今天提前早點來武館,想當麵向教練道歉。對了,你應聘成功了吧。
對啊,現在我是你們的助教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景伍艾向少年輕輕鞠躬。
沒有,我不過是幫你領了一下路而已。少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嗬嗬,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的。對了,同學,我叫景伍艾,你呢。
時嘉洛,我叫時嘉洛。助教,你的姓氏,還蠻特彆的。
你的也是啊。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熟識的老朋友。
時嘉洛,時嘉洛,真是可愛的少年呢。
青春這東西,就是好啊,不是麼。
……
傍晚。
似乎在並不那麼遙遠的天際,有著耀眼而攝人心魄的一抹幽紅,恰到好處的點綴著昏暗的天空,殘酷而極具美感。
一切似乎都回歸於沉寂,悄無聲息。
溫和的燈光下,向日葵的身影柔和地展現在景伍艾眼前,模糊了視線,或者時間。
向日葵。自己曾經送給他向日葵的那個人,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的那個人,他會在哪裡,還是,就此消匿於她的生命中。
記憶深處的某段對話,悠長而深遠。
想哭麼,你還是不要哭了,在這裡,沒有人會心疼你的。
那麼,自己悲傷也不可以嗎。
自己悲傷不可以嗎。
最終,聽不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