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由班主任老師為我們安排了一下寢室,還算不錯,把我跟賈超,丁磊他們倆安排在了一個寢室裡。可憐的廖俊卻分到了另一個寢室裡。
學校的宿舍樓一共有五樓,樓上麵是一個天台,平時是用來給學生上去晾曬一些換洗的衣物的,但平時是一般不允許學生私自跑上去的,因為怕會出現什麼危險。
而我跟賈超丁磊剛好就被分在了五樓最裡邊的那間寢室裡,樓層裡的過道不大,而且裡麵的衛生環境也是一團糟,但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房間裡麵還算乾淨,裡麵的擺設也算是精致,看樣子,像是剛剛已經被人打掃過了一遍,我們的寢室是在樓道的最裡麵,所以,環境還算幽靜,而且,旁邊有一個安全通道口,是可以直通頂樓的天台,想想以後可以和寢室裡的幾個兄弟偷跑到天台上麵把酒言歡,高談闊論,或是約幾個自己心儀的漂亮女生到天台上麵欣賞一下傍晚的月色,也不失為一種浪漫的福利。
一番憧憬過後,幾個人就七手八腳的把各自的行李搬了進來。到了選擇床鋪的時候了,一個個的都急忙搶先霸占自己心中的理想高地,隻見那個該死的“□□”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倒在靠窗的那個下鋪的床上麵去。看到這一場麵,我可就不答應了,於是我連忙一把把賈超從那本該屬於我的“黃金地段”拽了起來,並隨後嗬斥道:“你個小猴子崽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啊,沒禮貌,難道不知道讓老大我先選嗎?”話雖如此,可我真正擔心的是,就憑我平時睡覺那翻轉騰挪的姿勢,要是讓我睡上鋪的話,還不得讓我摔下來跌死幾回啊!對麵上鋪的丁磊這時探出頭來,對著可憐的賈超安慰的說:“誒,我說□□同學,你就看在他人老色衰,老態龍鐘的份上,就遷就一下他吧,”聽到這,我轉過去狠狠的瞪了丁磊一眼,隻見丁磊朝我抱歉的一笑,使了個眼色。
就這樣,由於我本人平時在班級裡麵的威信以及迫於輿論的壓力,可憐的賈超就這樣被我給趕到了上鋪。而我,當然就順理成章的鑽進了我早就算計好了的床鋪上。
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心滿意足的輕輕拍打著柔軟舒適的床墊,覺得好像心情忽然好了起來似的,這時早已經忘記白天在學校裡的那種如坐針氈的滋味兒了。
從寢室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學校對麵的道路上,車水馬龍,現在正直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的人們,像是一隻又一隻不停遷徙的蝸牛一樣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我不禁有些茫然,換想一下,自己如今可以坐在一個還算舒適的房間裡,遠離家人管製的約束,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觀察著眼前這些如今看似還不屬於我的生活。
我總是這樣,隻要眼前些許的點點景象在不經意之間觸動了心裡的那根弦,就會激蕩起我心中那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讓我深陷自己的想象當中,救救無法自拔。
有人說,男人是屬於理性的動物,而女人卻是屬於感性的動物,因為常常會因為眼前浮現出一些曾經過往的景物而變得觸景生情。
雖然,我表麵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性公民,當然,因為這一點在所有有關於男性生理學的理論上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認證,但是,不乏否認的是,我的心裡有時卻是像女人一般的細膩,稍有些許的一點兒瑕疵,在我看來,都足以讓我震撼的了。
從理論的角度上來說,我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十足的女權主義擁護者,幾乎在大部分的觀點當中,我所趨向的基本都是屬於跟女性有關的利益的維護。
但事實卻是一個極端的大男子主義,善於用主觀的思維來看待問題,對於一些事物的判斷也趨向於以自我為中心,這一切讓我覺得很苦惱。
或許,是因為星座所引導的關係,常常會被人評價為擁有男性外表下的陰柔之美。
所以,身邊的朋友常常會拿我的名字來開玩笑,我叫林雲,當初老爸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為了讓我能夠像天上的雲彩一樣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禮儀的束縛和製約。
而這一切卻被我身邊的那些朋友理解成,我是一個像雲一樣柔軟,溫和的男人,這樣的解釋,起初讓我覺得很憤怒,但後來,也都見怪不怪了。
曾經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他很奇怪,我這張爛嘴,居然能夠跟我內心那些真實的情感有機的融合到一起,有時覺得我很飄渺,有時卻很實在。現在看來,我這個朋友的這番話真說的可謂真的是一語中的啊。”
胡亂收拾了一下剛才飄蕩出去的悠揚的思緒,頓了頓之後,隨即翻出了從家裡帶過來的電腦。
接好網線,一切調試完畢之後,打開顯示屏,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溫潤的黑色外殼,嘴裡喃喃的說道:“噢,我親愛的小筆筆,能把你帶出來,是多麼不容易啊,幻想一下,從這一刻開始,我終於可以不用在家裡受老媽的作息時間的限製,肆無忌憚的暢遊在那個讓我心馳神往的虛擬世界裡。”
“你的存在,好似黑暗裡的一盞明燈,為那些枯燥而乏味的日子裡增添了一股絢麗的色彩。”
當我再一次的登陸□□的時候,讓我欣喜的是,那個跟我聊過兩次的特長班的美女居然也在線。
於是我便自顧自的跑去跟她攀談了起來,“你好”,我對她說道,不一會兒,她也回了一句:“嗯,你好”。我說:“你在乾嘛呢,上次都還沒跟你侃儘興呢,就讓你半路逃了,”
她回答說:“哦,上次突然之間有點事兒,所以就離開了一會兒。”
於是,我就跟她說起了我最近的遭遇,“誒,你認識有個叫劉小布的女生麼?我聽說她以前也是高二一班的,你不是跟我說你也是高二一班的嗎?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女生吧,”電腦那邊的她,有些遲疑的問:“是呀,是有這麼一個女生,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接著說:“哦,誒呀,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女魔頭今天轉到我們班裡了,最恐怖的是,我們班的那個軟弱無能的“好老師”,居然讓她跟我一個位置,不過說真的,那小妞兒,張的還真不賴,要身段兒有身段兒,要臉蛋兒有臉蛋兒!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