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跟小布在天台上聊了很久,我跟她都是抱著剛剛曬過的溫暖的被子倚靠在天台的圍欄上,仰望著頭頂的天空,俯視著腳下城市裡閃耀的點點燈火,這也因此讓我領略到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小布,簡單卻又不乏感性。
聊著聊著,卻忘記了上來的時間,直等到臨近深夜,我們兩個才偷偷的樓道一旁的安全通道溜了下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裡。
推開寢室的門,發現寢室裡的人一個個都早已入睡,於是我就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望著身旁不遠的窗戶外麵寂靜的夜空,久久不能入睡,腦海裡還一直回蕩著剛才小布問我的那些問題,以及我回答完她之後,她所浮現的表情,有些感動,但更多的還是不安和顧慮。
但是,總而言之,這也算是讓小布能夠清楚的了解我的很好機會嘛!想著想著,帶著那些還沒來得及縷順清楚的思緒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一直過去了三天,由於我整天待在寢室裡,自己守著一個空當當的房子,讓我憋得差一點兒就快要瘋掉,於是,在我的再三斟酌和考慮之後,我決定,去向班主任,我們的那個“好老師”提出取消假期的要求,當然,對於這個他已經等了很久,似乎已經是在意料之中的消息而言當然不會有任何不同意的理由。
所以,在我的回到學校開始休病假的第三天後,我終於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我盼望已久的教室裡。
當我再一次的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身邊也有不少的同學對我進行了一個小而簡短的歡迎一時,當然,我所說的這個所謂的歡迎儀式,充其量也隻不過幾個觀望的眼神兒以及幾句不痛不癢的寒暄而已,跟以往影視劇裡所出現的那種鮮花簇擁,美女列隊歡迎,圍觀群眾人山人海不停的喊著口號,歡迎英雄回歸的場麵相比,真可謂有著天壤之彆。
錯過一路上的那些像是在欣賞動物一般的眼神,回到了我的位置上,看見身旁早已做在座位上的小布,遞給了她一個眼神,當作是數日不見的問候,顯然她也收到了我傳遞給她的問候,同時也溫柔的回了我一個眼神。
當我坐下之後,小布轉過頭問我:“你身體好點兒了嗎?”
“嗯,已經全好了,謝謝你。”
她還是一樣,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可是,這已經讓我覺得,她對我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種冷漠的生疏感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好像是因為那晚之後的談話而變得有些緩和,距離也拉近了許多,一切似乎都已經冰釋前嫌了。
我接著問到:“這幾天你們都好吧,我不在的日子,班裡都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噢,沒有什麼,隻不過班裡又新轉來一個男生,叫許傑,是從彆的學校轉來的,聽說是上海人,父母在北京做生意,所以,也就跟著父母來到北京了。”
“班主任把他安排到跟楊靜坐在一起,你看,就是那個!”
說著,就朝著楊靜座位的方向指去……,
許傑,個字比我快要高出一個腦袋,五關輪廓清晰勻稱,相貌清秀,唇紅齒白的男生,張的很帥,從長相就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典型的上海人,但是,看他的個字,倒讓人覺得像是意外。
我大體看了一下,覺得對這人印象就不太好。我一直認為,這世界上,所有比我帥的男生,通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我本身就不太喜歡這種居家小男人型的,所以也沒太在意,倒是有些點兒替他覺得可憐,“小子,栽到楊靜這丫頭手裡,哼哼,這次有你受的了!”
看我想的如此入神,小布用手輕輕的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接著說:“發什麼呆啊,噢對了,班主任把這個新來的同學安排在了你們的寢室,聽說就住在丁磊的下鋪。”
“什麼?”我忽然驚訝的問著一旁的小布,要這個小男人住我們宿舍?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忽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郝老師站到我麵前,對我說道。
是我安排許傑同學住到你們寢室的,請問,林雲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啊,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嗎?
我轉過頭,看見一旁身軀像是座大山似的的郝老師,矗立在我的麵前,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到:“嗬嗬,沒什麼,沒什麼,隻是,我這幾天沒來學校,對新轉來的同學不太了解,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你沒有什麼問題,那就這麼定了,既然不了解,那以後住在一起,可以有的是時間了解嘛,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