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天,天天如此,慢慢的,他不再排斥,但是他也不感激,他就是那樣木然的接受一切,就好像看著夜巡收拾他打翻的水和食物一樣,沒有感激,沒有愧疚,沒有多餘的感情,就好像木頭一樣。
夜巡怕他冷,還把自己的衣服帶來給他蓋上,夜巡不求彆的,看著他不再排斥自己,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她就已經很開心了,那揪心的痛也在慢慢的緩和。
帶著甜甜的笑容,她替他的傷口上藥,她給他喂水,她給他喂飯,那些她可以不做的工作,卻成了她每天必做,感覺最甜蜜的事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已經成了夜巡每天最喜歡的事情了,每天她都盼著夜晚快點到來。
她在喜悅中,付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瘦了一大圈,變得疲憊、消瘦。
在夜巡精心的照顧下,雖然藥和食物都是低等的,但是他依然在康複,但是即使在此時,夜巡依然不認識那個人,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鎖在這裡,不知道是誰如此的狠心,但是她確定,他是一個猶如妖孽般的美人。
那天,她又帶著食物去看他了,拿出飯菜,用勺子搭配好,送進他的口裡。
他的眼裡是萬般的冷漠,看著她送來的食物,突然他撇開了臉,不願張口。
“怎麼啦?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好?可是不吃的話……你的身體不會好啊,那個先將就一下好不好?”明明是夜巡在照顧他,他被囚禁著,但是此時他卻像是主子,夜巡像是一個忠實的奴仆。
“你吃,不然我不吃。”即使最初的抗拒、不領情,每日那樣的冷漠,但是他依然知道,他的食物是怎麼來的,他的傷是怎麼一天一天的好起來的,他看到了夜巡的憔悴和消瘦,或許他也不是如此的冷漠無情,也或許他正在被改變。
“啊?”夜巡呆住了,這是他第一次除了沉默和跟她說除了滾以外的話,而且居然是關心,雖然那話說的依舊冰冷無情。
“吃不吃?”他的話語很簡單,卻很有力道,雖然有點中氣不足,透露著身體的虛弱。
“吃,我吃。”說著夜巡重新舀起一口白飯放在自己嘴裡,然後又舀起搭配好的飯菜給他。
他依舊撇臉,帶著冷,卻微微的蹙眉,“吃菜!”依舊如此斬釘截鐵。
“不行,你會不夠營養的,你要養身子的。”夜巡怎麼都不肯吃菜道,她還是那麼關心這個男人,即使他的身體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她還在擔心他會營養不夠,她已經很責備自己,不能給他更好的養病條件了,如果可以有那個能力,她會願意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他。
碗裡的菜色不多,飯菜也不多,畢竟夜巡隻是一個丫頭,她無法再找到足夠兩個人的飯食,更加無法找到可以給他養身的食物,她隻能把自己所能得到的東西,都留給他。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依舊是那麼的冷漠,斬釘截鐵,似乎他在宣誓著,自己是個男人,應該讓著女人,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雖然他的感覺,確是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對著奴仆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