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本就難過於自己的雄子這麼說自己,但見到楚牧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又有些心軟。“沒事了。”
楚絕沒有理會楚絕那副低頭喪氣的樣子,而是低聲問艾爾,“今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艾爾現在並沒有什麼胃口,他搖了搖頭,“軍隊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去上班了。”
楚絕皺了皺眉頭,勸道:“我給你拿麵包。”
艾爾的視線停留在了楚牧身上,他伸手按住了想跟過來的楚絕,低聲道:“我沒事,你勸一下他吧。”
楚絕堅持送艾爾到門口,“等會兒我給你點餐,你記得要吃。”
艾爾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好,那我去上班了,小牧他…...”
“放心吧,有我在呢。”
“他這是關心則亂,你可彆凶他。”
楚絕上前摸了摸艾爾的長發,明明自己很受傷,還要去擔心楚牧,“好了,好了,我懶的跟他生氣。”
艾爾眼底浮現笑意,楚絕說懶得生氣,明明剛剛他是真的生氣了。
楚絕目送著艾爾離開,他轉身回到廚房,並沒有理會楚牧傻站著的楚牧,而是泡了兩杯牛奶走出了廚房。
“過來。”
遠遠的就聽到楚絕的聲音,語氣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生氣,楚牧抬腳走了出去,而他的雄父坐在沙發上,對麵擺放了一杯牛奶。
“喝杯牛奶醒醒腦子。”
果然,平靜隻是表麵,雄父還是有些生氣。
往常楚牧都會反駁回去,但今日不一樣,他剛剛頂撞了雌父,惹到了雄父,他隻能乖乖的聽雄父的話。
溫熱的牛奶下肚,難受的嗓子得到緩解,整隻蟲都暖和了些,見楚牧的表情都舒緩下來,楚絕問道:“說說吧,大早上的發什麼瘋?”
楚絕麵前的牛奶沒有動,熱氣從杯口緩慢的升起,有些模糊了他看過來的視線,客廳很安靜,楚牧看著平靜的楚絕,仿佛自己內心也歸位平靜。
楚牧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冷靜下來後,他發現自己對著雌父那一番話有些無理取鬨,他有些難以開口。
顯然他的雄父還在等著他的回答,楚牧聲音低啞的說道:“問月被軍隊召回了。”
“所以呢?”
“我擔心他。”
客廳一片安靜,楚牧在楚絕的視線下有些無地自容,楚絕喝了一口牛奶,“沒了?”
楚牧不敢吭聲,楚絕冷笑了一,“沒話說了,那也該輪到我了。”
“你已經是大蟲了,你應該也知道,家蟲對於我們來說是什麼,是世界上最親密的蟲,是身上留著相同血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想著你好且對你好,不求回報的蟲,是你在陷入絕境的時候,也隻有我們能無條件的伸出援手,無條件愛你的蟲。”
“但這不是你可以恃寵而驕,毫無道理、肆無忌憚的可以去傷害的理由,我們不是你情緒的垃圾桶,不是你憤怒的發泄口。”
“對不起。”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讓憤怒充實大腦隻會顯得你很愚蠢。”
“對不起。”
“我並不需要你的一聲聲對不起,我要你去認真的去想明白這個道理,遇事要沉著冷靜,要用腦子去思考,去解決問題,而不是一味的讓情緒去支配你。”
“如果前線嚴峻,艾爾也是需要上戰場的,同樣的心情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雌父每次上戰場我都很擔心他。我知道軍隊召回問月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他或許會有危險,更有可能會發生我們都不想發生的事情。但是你要明白,這件事情也不是艾爾想看到的,他是你的雌父,他愛你不會舍得去傷害他的。這件事情的重點在於問月而不是你雌父,如果他想去即使你雌父阻攔也沒用。”
楚絕很少管教楚牧,更彆提說這麼一番長篇大論,可見他剛剛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雄父。”楚牧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他莫名的覺得十分委屈。“他要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