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了一會第二場還沒有開始,於是我從waiter手中接過一杯Banana雞尾酒,慢慢的走到陽台吹風。
這裡的長陽台的圍欄是用矮羅馬石柱和波浪一般的流線型長石條組成的,摸上去微微有些粗糙,但十分有手感。
陽台的另一頭是一對情侶在熱切接吻————唔,我摸摸臉,看著他們的舌頭不停翻攪突然感覺單身真是太好了。
單身的人,被稱為Single,means單身貴族。單身的可都不一定是光棍,有一部分人,以單身為榮,以單身為資本。
我胳膊肘支在圍欄上,手中捧著雞尾酒,眼睛望著遠處的燈火闌珊,突然想起在北京,夜晚從不是闌珊的,人們的快樂與虛榮……都與這裡不同。
突然好懷念地道的漢語,好懷念朋友的笑鬨…………隻不過,一切都物是人非,人去樓空。
流年轉,佳期如夢。隔欄憑望雲思遠,問君如故?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花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嫣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緩緩的念到。那些此時在宴會大廳裡的人,雖然是錦衣玉食,權利猶如手邊,但是那樣的地位也就被冠以相應的職責,甚至更高的期望。於是,那種人有幾個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
啊呀我文藝了。我歎氣。隻不過是有點想家了而已。
“小姐,你念的是什麼?”一個帶有磁性的男聲低低的在我身後響起,話語間夾雜的溫熱氣息噴灑在我的肩上,我猛的一激靈,手一沒拿住,手中沒喝幾口的雞尾酒就整個墜了下去。
我完全是條件反射的伸手去夠了一下,還好,酒杯是拿住了,但是裡邊的液體全都灑了下去。由於陽台下邊是綠蔭,所以酒雖然撒下去了,但是人卻看不見上邊。於是————
“FUCK!誰乾的!”樹葉下傳出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忍住,大笑起來。
回過神來腰間已經纏了一條手臂,貌似是剛才我去抓杯子的時候差點掉了下去,然後身後的————我轉頭一看,小心肝又顫抖起來,這位就是剛才的梅洛安先生————的朋友。
他的堅毅的眉下是一雙秋波泛濫的桃花眼,整張臉以及身體都散發著妖冶的男性荷爾蒙。何時我也會用這麼狗血的形容詞了混蛋我真是進化了。
他本來就離我不遠,此時更是低頭湊了上來:“我突然發現了一位有趣的小姐呢。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與她共舞一曲呢?”舞會不知何時已開始了,男士懷中都摟著一位女士在已經騰空的舞池裡隨著音樂起舞……
我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放開我。先生,麻煩您離我遠點好不我已經毛骨悚然了。
他也適時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胳膊卻沒撤回去,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看咱們能耗到什麼時候】的駕駛。
我X的。
我的眼神繞過他飄到了落地窗那邊的舞池裡,然後抬頭對他說:“抱歉,我不會跳舞。”
他掛起紳士的完美笑容剛想說什麼,我立刻打斷他:“而且我的腳剛才扭了。”說著我指著紅了一大片的腳腕無辜的看著他。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半響,他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小姐。祝你玩的愉快。”便告辭離開。
呼……得救了。我一點都不適合和男性相處啊。剛才緊張的跟什麼似的。
不過這裡居然有這麼多蚊子。我欲哭無淚的狠狠撓了撓腳腕,原本通紅的地方頓時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