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衛曉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把“潤潔液”說成“潤滑液”。在她還沒有作出反駁和解釋之前,蕭琰就接著說:“這幾年沒有我,你竟要靠潤滑液生活了……”
“你你你……”衛曉茗激動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你彆胡說,快、快給我!給我!”
“你要我……給你?”蕭琰握著潤潔的瓶子,好像抓住了衛曉茗的把柄一樣。
“給我呀!”衛曉茗一跺腳,咬牙切齒。
“時隔四年,再見到你一臉急切要我給你的模樣,真叫人三生有幸。”蕭琰說完,很自然地把潤潔給她。衛曉茗搶劫一般搶了過來,滴了兩滴,眼睛頓時舒爽很多,然後才漸漸明白蕭琰話中真意……
“我靠!”衛曉茗把小瓶子狠狠扔在一邊,“你占我便宜!!”
“你要,我給——誰占了便宜?”蕭琰眉尖一挑,氣定神閒靠在桌角,被衛曉茗扔在一旁的滴眼液瓶子在嗷嗷哭泣。
“你……你在報複我。”衛曉茗一針見血,剛剛滋潤過的眼睛格外炯炯有神。
“報複談不上。”蕭琰伸出食指,悠然搖了兩下,“我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衛曉茗低著頭,隱忍了很久,再抬頭,淚流滿麵,“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沒有用過潤滑液,真的沒有……”
蕭琰眼角抽了抽,微微咬牙道:“為什麼偷偷走掉?”
“我沒有偷偷的!我是正大光明的!!”衛曉茗昂首挺胸,怒指他:“是你自己睡得太熟,叫也叫不醒。”
“我記得我們當年打了一個賭。”
“好像是。”
“不是好像。”
“好吧……我們確實打賭了。”衛曉茗遙想起阿根廷對戰德國的那場比賽,賽前知道了蕭琰是德國隊球迷,於是義憤填膺,以阿根廷必勝的榮譽打了個賭——全場進幾球,他就能跟她做幾次。那場比賽拖到了點球大戰,比分是——5:3,一共八個球……
蕭琰不知道是回味還是炫耀,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你認為八次過後,我還能早早起床神清氣爽地阻止你離開?”
衛曉茗咬著下唇,很想說:其實我也是苟延殘喘才爬出酒店的呀……
“賭博是不好的行為。”蕭琰下結論。
衛曉茗點頭如搗蒜。
“不如我們再打賭一次?”
衛曉茗暈倒,怪不得六合*彩屢禁不止!“……怎麼賭?”
“明天淩晨,德國對澳大利亞,如果進的球比阿根廷多,你就回來。”蕭琰仍舊不改他對德國隊的自信。
“回來?回哪裡?”衛曉茗眨眨眼。
蕭琰抬手,輕輕按了一按自己的左胸——
那是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