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宏亮的女聲傳入“住手,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小凰衝到村長麵前,護著慕清寒“姥姥,你怎麼打清寒呢?”
村長拍拍小凰的頭“丫頭,我哪舍得傷你的心上人。”
“那好,你把這玉還給清寒。”小凰嘟著嘴,搖著村長的手,向她撒嬌。
“還給他可以,不過得在你們成親以後。對了,你來挑挑日子。”
小凰轉眼看著慕清寒,見他麵色不善,隨時可能再度出手。隻好暫時忽悠村長“就由姥姥做主吧。”說完,便拉著慕清寒走了。
出來之後,小凰歎氣道“清寒,就算你想要那件東西,也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慕清寒定定的看著她“抱歉,我不能與你成親,東西我也一定要拿回。”
“哈哈,我知道的。玉我會想辦法取回。這段時間你先養傷吧。”說得如此輕鬆,也掩飾不了眼中的傷痛。“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是有心上人了嗎?”
頓了一下,慕清寒腦子裡很快閃過一個人的影子,甩甩頭,怕是自己想多了“沒有。”
“那為什麼….”
“沒為什麼。”沒等小凰問出口,慕清寒打斷她“玉的事拜托了。”
深夜,淒冷的地牢中。
“啊,好餓…”這位撫著肚子,一臉愁容,正喊餓的人就是遲淚語。
“遲遲,不好意思,連累你了。”花路人一臉歉意的看著一同被關進來遲淚語。
“沒有的事,是那個怪女人,腦子有病。哪有看上你,就抓你回來當壓寨相公的。她還真卑鄙,竟然先抓樓音蘭來威脅你,還喂我們軟軟散,現在都不能用武了!”
“遲姐姐,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才會被他們抓到。”樓音蘭泣涕漣漣,惹人憐愛。遲淚語看見,也不忍心“好了,彆自責了。現在想的應該是哪有吃的,吃飽了才好逃出去。”
樓音蘭附和道“嗯,我也想吃。”
花路人一人坐在角落沉思,不知小三怎麼樣了,他那樣的身體走不遠的,怎麼沿途都沒發現他?莫不是出了意外?現在中了軟軟散,全身使不出力氣,窩在這地方又出不去,花路人越想越氣,將攢在手中稻草狠狠砸在地上。
“怎麼樣,想好了嗎?”來人像是女子,說像,是因為她的身形、聲音都似男子,五官也格外粗獷了些。
“苗小鳳,你不要妄想了,路路是我的人,我怎麼會可能會留下他被你這不男不女的家夥染指?”抱著花路人,似在宣誓自己所有權,遲淚語挑釁的看著來人。對於自己的東西,遲淚語素來不喜與人分享,更何況是她未婚夫。
“苗姑娘,抱歉,這件事恕在下不能答應。”花路人不慍不火的說道。踢開遲淚語,苗小鳳站在花路人麵前“不答應,明晚你們三人將會被當做貢品獻給我們的大神。相反,你若答應,他們二人都不會死。”
“就算死,路路也是不會答應的!”遲淚語看著花路人,緊緊抓著他的手。“遲遲….”花路人聽到後,感動於她的大無畏,覆上她的手。此時,遲淚語卻一反常態甩開花路人“本來是想這麼說。可是,路路,你還是答應了吧,生命為重。你就從了苗姑娘吧。”語重心長的拍著花路人的肩,花路人是一臉黑線的看著剛剛還說自己是她的人的遲淚語。這會兒,卻要將他拱手送人。
“哈哈哈——花路人,為了這樣貪生怕死的女人值得嗎?”苗小鳳語氣裡充滿了鄙視,他為花路人不值,繼而惡狠狠地對遲淚語說道“就算他答應,你們也得死!”
“怎麼這樣?剛才不是說可以放了我們。”
“你這樣的女人出去隻會禍害其他人!”說著,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遲淚語臉上劃去。遲淚語反應不及,無力動彈,隻好閉著眼等待這一刀的來臨。可一會兒過去了,遲淚語並沒感覺到疼痛,睜開眼,隻見一隻手抓住了那把匕首“路路!”遲淚語驚恐的握著那隻還在滴血的手。
“你….”苗小鳳沒料到花路人會這麼做,震驚得丟下了手中的匕首。
“謝謝苗姑娘垂愛,可路人答應過遲遲要照顧她一生。所以,你的條件恕在下不能接受,請回吧。”也不顧手還在流血,花路人已是不想再看見小鳳了,轉身背對她,下了逐客令。現在就算淪為階下囚,花路人神采依舊,骨子裡的傲氣不減半分。
“哼,不識好歹。”見花路人如此不識相,苗小鳳大發雷霆“你們等著明晚被燒死吧!”說完,便氣衝衝的走了。
遲淚語撕下自己裙擺的一角,細心地給花路人包紮,眼中儘是心疼。花路人用沒受傷的手撫上遲淚語,將她眼前垂下的幾縷發絲挑到耳後,輕聲安慰道“沒事的。”看見他們二人如此,樓音蘭不解,問道“遲姐姐,剛才,剛才為什麼那樣說呢?”遲淚語也沒看樓音蘭,顧著自己手上的活,解釋道“本以為路路答應了,我們就自由了。這樣,就可以出去找幫手。等我們的人來了,小小一個苗巫寨又有什麼好怕的?路路到時也安全了。”樓音蘭聽後一臉崇拜的看著遲淚語“遲姐姐,你好聰明——剛才那樣情況下還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遲淚語歎歎氣“隻是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變態。”將最後一個結打上,遲淚語歉意的看著花路人“路路,以後不要這樣做了。”“傻丫頭,我怎麼能看著你受傷。”“剛才你對苗小鳳說的,沒想到你還記得。”遲淚語依偎在花路人懷裡,閉眼回想起以前的事來。那時青竹林外驚鴻一瞥,至此難忘。一心想找到他,卻又不知他的姓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在馬蹄嶺執行任務那次,自己受傷昏迷,醒來卻見醫好自己的竟然是他。才知他是冰心堂弟子中的翹楚。於是,給師父說非他不嫁。師父本就寵愛她,和冰心堂代掌門商量一番,兩家都樂意這門婚事,可他是不願意的。誰知有次妖魔襲來,替他擋刀,差點死掉。在彌留之間,聽到他說會照顧自己一生,自己竟奇跡般的醒過來了。此後,他也承認了這門婚事,對自己是溫柔相待。
看著遲淚語睡著後,花路人拿下頭上的木簪,輕輕地撫著上麵的刻字。小三,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