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問 翊凡,前路迷茫,不知道你將去……(1 / 2)

雙城局 飛霞流雲 3415 字 8個月前

這一頭的房內,連城是從未有過的失落,剛剛截住了醫生,那腳竟然踹裂了肋骨,親手教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打個架,真有這麼嚴重嗎?

阿蒙推門進來的時候陳翊凡已經恢複了常態,就連眼角的淚痕都擦得乾乾淨淨。

“鬨騰了一夜,天都快亮了,先喝點粥吧。”阿蒙把粥遞了過去,陳翊凡看了一眼直搖頭。

“不餓?”

“疼”

“疼什麼疼,快喝了,又沒斷,有你這麼嬌的嗎?”

“乾脆打殘了算了,省得說我嬌氣。”

阿蒙猛的從床邊站起了,將碗重重的撂在桌子上,“挨的還不夠是不是。”

陳翊凡見阿蒙發火也就沒敢再繼續說,乖乖的抬起粥一勺一勺往下咽。阿蒙看著陳翊凡就想第一次見麵時他那個學生樣,膽子夠大,還有那種久違的衝動勁。惶恐的語言,生澀的動作,親傳的榮耀卻隻能讓他默默承受著兄弟之間的不滿和來自自己與城叔的壓力,他總是很小心的在維持,相對的,也很小心的在排斥,就連身世也是在很長時間以後才從他口中得知,那是他第一次包著自己哭訴,“爸爸死了,媽媽瘋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我真的努力了,精神病院的費用太貴了,我做不了其他的,蒙哥,我會努力的,彆趕我走,我會努力,好不好。”當時的懇求曆曆在目,這麼多年拿命在拚,他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了,怪隻怪夜路太暗,黑的能吃人。

“翊凡,你知道你這個年紀意味著什麼嗎?”

陳翊凡抬頭看著阿蒙,“阿蒙哥。”

“獨擋一方。”

陳翊凡放下了手中的碗,“阿蒙哥,我讓你失望了。”

阿蒙咬了搖頭道:“不,翊凡,這麼多年倆,你的膽色,你的機智,你在外麵的行事作風,我看的到,連叔也看的到,同樣,我也看的到你的疲憊,你的怯懦和無依無靠,關起門來我可以縱容你,包容你,保護你,可總有一天你要自己走,要學會在瞬間取細節於成敗,百密一疏就來自某一次的意識衝動,年輕是資本,可氣盛往往是致命的。”

陳翊凡看著阿蒙幾乎有些懇求的眼神顯得有些失措,“阿蒙哥,我記住了。”

阿蒙放緩了神情,總想把這一切都對他說明白,可沒有親曆的震撼,所有的一切說教都顯得蒼白無力,代價不可避免,就像當年的光景,就像澄均哥,就像毅軒,就像自己。

”阿蒙哥,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陳翊凡看著出神的阿蒙,有些忐忑,太多事情,他還沒有搞清楚。

阿蒙又抬起剛剛放下的碗讓陳翊凡吧剩下的喝完,“你應該知道期會吧。”

“期會?好像是各地幫派為了相互聯絡而召開的會議,為了安全起見,每年都會選在一些小國家。”

“是,今年的會場是越南。”

“那離中國很近嘛。”

“所以越南那邊邀請我們作為聯合承辦方。”

“這是好事呀。”

“是好事,這樣我們就可以站在一個更好的角度,更全麵,更客觀的觀察當前的形式局麵,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明白嗎?”

“明白啊。”

“真明白?”

“阿蒙哥,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連那個期會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明不明白又什麼關係。”

阿蒙也意識到這段談話被自己所的毫無章法,頓了一頓道:“翊凡,累嗎?”

“不累,阿蒙哥,城叔打的狠了,就舍不得再打了。”

“你就貧吧。”阿蒙笑笑,道:“既然你不累,那咱們就來談談期會。”

陳翊凡湊了湊身子道:“阿蒙哥,你還彆說,這幾年我一直聽大家議論期會有多麼神秘,聽得我心裡直癢癢,好奇的不得了。”

“期會,說來話長,遠沒有表麵傳的那麼簡單。”

“這期會還有什麼秘密?”陳翊凡圓圓的眼睛直盯著,像極了個聽故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