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事已非,他日有緣逢君見,兩相望,心扉痛徹,低垂眼簾,欲掩眼中情(……)
不知是天意弄人亦或是其它,那年,若水二十二歲,在元治元年。姐弟相彆的一年。
若水離開的前些天,早晨的暖陽一如既往地透過窗,在房內投下剪影,是個很好的日子啊……我不禁感慨萬千,誰知曉幾天後,會發生什麼呢……那件事。
若水不知道,她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拉開房門,聲音清婉溫柔“總司,吃藥……”;總司也不知道,接過姐姐手中的藥碗,病態的俊臉上閃過不情願,微微仰頭喝下,有點小抱怨:“…唔,好苦!~”嗬嗬,若水掏出手帕,擦去總司嘴角的水跡,笑著說了幾句很大姐姐的話,果然,總司撇了撇嘴,抱怨著若水總把他當小孩子看待,若水微抿起嘴角,讓總司躺下休息,她去買金平糖……
恩,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若水抱著一摞東西,走進大門,唉,不能告訴總司,免得他又擔心了,若水在心裡暗暗想到。
但,正因為這樣,又有誰能想到,這個善解人意又溫婉的女子,幾天後又會遇到什麼呢?
答案是揭曉在幾天後的,若水早早地出了門,直至黃昏都未歸,總司不免有些不安,心中有些不安的預感,看著地下不小心被自己打碎的藥碗……
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真選組(新撰組)的一個隊員渾身浴血地衝進來,“衝田隊長,若水小姐她…在河邊…有、有危險!”總司的瞳孔有那麼一瞬間的縮小了,按下心中的慌亂,未等身旁的近藤勇開口便提著刀衝了出去。
四月河岸邊,櫻花爛漫,鮮紅似火的血渲染著地,唯美的八重櫻濺上血,有些刺目,也很嗜血,粉白色被染上了鮮紅。
姐姐!一瞬間,驚恐與憤怒充斥了他的心,蒙蔽了雙眼,拔刀,把在場的敵人全數殲滅,如魔般,霎時間,血花迸濺,天穹響徹了慘叫聲,鮮血染紅了一地的落櫻,地獄嗎?但血所到之處並不包括若水,他的姐姐永遠是純白的,即使快墜入黑暗。
總司看著敵人一個個倒地,,猛然間,想到了若水,他衝過去抱起她,呼喊她。懷中女子漸漸失去體溫,胸前的血如墨梅般綻放著,不複生機。若水聽見耳畔那一聲聲呼喊,淚水順著眼角落下,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總司,對不起……姐姐不能再陪你了,要記得按時吃藥啊……
永恒定格在女子清淺的微笑上,墜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