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絲絲的,空氣很沉悶。正如下麵的墓地一樣,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永安墓園裡一座新落成的墓前,晃動著一片黑色的人影,抽噎的悲泣聲和惋惜的歎息聲續續傳來,一下一下撥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悲痛的愁緒飄蕩在上空難以揮去……
參加葬禮的人們漸漸散去,一對青年男女依舊還未離開。女子擦著一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嗓子啞啞的,淒然的對著身旁的男子悠悠的說:“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她就這樣走了,多麼青春的生命,怎麼說消逝就消逝了,這是夢嗎?”
男子沉重的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伸手攬過女子肩膀,神情悲戚的看著石碑上那一臉燦然的笑臉,低沉的說:“萍,咱們一起為鐘嵐祈禱吧,願她來生不要在受到傷害,快樂的活著,尋覓到一份真摯的幸福!”。
女子緩緩轉過頭,茫然的望向男子,又看向了麵前的石碑,輕輕的低語:“子健,你說……人會有來生嗎?”
“會!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來生。鐘嵐的來生一定會很幸福!萍,她一定在聽我們的祝福!”。目光再次望向了碑上笑靨綻放的俏麗遺容。男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緊緊的攬住懷中的女子。
夕陽就要西下,暮色更加濃鬱,廣闊的墓園上一片靜悄悄。寂靜的隻能聽到天上的飛鳥兒滑翔天際時的幾聲啼叫和草坷裡小蟲們的蟲鳴。
一陣陣風兒急急吹來,四周的樹叢沙沙作響。不知是對新搬來的人兒喃喃輕語,還是在為生命的早逝惋惜輕歎,人生的無常生命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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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沉啊,頭?頭好痛啊……身子怎麼這麼酸,我這是怎麼了?
咦?……我不是死了嗎?難道……我被救過來了?
我是在醫院裡嗎?努力的抬了抬眼皮,很困難,但還是強睜了一條縫隙,一道強烈的光刺進了眼睛,無法讓床上人睜得更大隻能眯著眼睛,強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目光望向了四周,這……這是哪裡?看著屋子裡擺設的古色古香,眼裡浮上了一片迷茫的白霧。
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端著瓷碗的小廝,看向床上,喜上眉梢激動的喊道:“少爺……您終於醒了,太好了,您不知,您暈睡了三天三夜了,把老爺和夫人可急死了,大夫們都說您不知何時才能醒,謝天謝地阿彌陀佛真是上天保佑啊,嗬嗬……您等著,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和夫人”。
說完,小心的把瓷碗輕放到桌上,飛快的跑了出去。耳邊還能聽到他歡快的叫喊,少爺醒了……少爺醒了,老爺夫人……少爺他真的醒過來了……哈哈哈。
我揉了揉脹痛的頭,猛地一個激靈,“少爺?他管我叫少爺?我怎麼會是少爺?我明明是……”不敢想完,自己飛速的雙手摸上了前胸……
“啊——怎麼會這樣?”驚恐的喊出了聲音,眼睛已不是方才微眯的狀態,變成了雙目圓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