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那桓兒先告退了。”說完微微的躬了躬身子,退出了屋外,用手輕輕的帶上房門,轉頭往西廂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個鐘書桓,隻和鐘老爺子說了他和竺青二人如何的投緣,卻隱瞞了他們是怎樣相識的。如果讓他的爹娘知道還是因為馬闖的禍,想必日後,在騎馬出去遊玩?是不太可能了。所以,事情的起因就這樣被鐘書桓給“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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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中的長安,一片寂靜。
城裡,不少住戶的上空都飄蕩著縷縷淡淡的炊煙,嫋嫋的向天際散去,似是開始做起了早飯。俗語說的好,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而一生之計則在於勤。想來煙囪裡早早冒出清煙的都是一些勤快的人家。
而那些偷懶賴床之人,八成此刻還在做著一些虛無飄渺的黃粱美夢,神遊於夢中浮浮沉沉的醒轉不定。
鐘府大宅的正堂,鐘震遠和夫人坐在堂中,細細打量著站在兒子旁邊的另外兩個後生。
“爹,娘,這就是孩兒昨天新結識的竺青,竺兄弟,另一位是他的書童吹兒。”
隻見竺青青端端正正的抱拳作了個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跪拜大禮。
“竺青見過伯父,伯母,昨天因夜色已晚,沒來得及給二位老人家請安,請恕晚輩無禮,在此拜過!”
“哎……孩子,不要行這麼大的禮,快,快站起身來,地下涼。”鐘震遠夫婦異口同聲的急忙說道,而鐘老夫人此時已走下了座位,扶起跪在她麵前的竺青,眯著雙眼慈祥微笑的看著他。
“喲!好生個水靈秀氣的人兒哦,這孩子生得比咱家桓兒還要粉嫩俊俏,真似個姑娘一樣,嗬嗬。”不由得眼睛又多瞧了幾眼麵前的漂亮後生。
竺青青被鐘老夫人剛才的那句話,惹得臉頰上一片片緋紅,反而更顯得明豔動人,越發的嬌媚標誌了。
“哎呀,娘,您看您都在說些什麼啊,把人家竺兄弟給比成個姑娘,看竺兄弟都讓你弄的不好意思了吧?我說娘親啊,咱們還是早點開飯吧,一會我們還要出去找房子呢?”鐘書桓嗔怪的對著母親說道,正好打住了母親細盯著人家看的唐突舉止。
“哎呀,桓兒不說,娘都忘了。”連忙喚過身旁的丫環。
“小雲,膳房的早餐準備好了沒?”
“回老夫人,早就弄好了,就等著大家開飯了。”
“哦……那好,老爺,咱們先去用飯吧,彆餓壞了這倆個俏後生,嗬嗬。”說完就攙著鐘老爺的胳膊,領著身後的三個年輕人朝著前邊的膳房走去。
鐘家二老待人很隨和很親切,沒有那麼多的禮數規矩,吃飯都是府內的人聚在一起吃,好在家中的人丁也不是很多,一桌正好全坐得下。
吃飯間,鐘老夫人一個勁的給竺青還有吹兒夾菜,不停的噓寒問暖著,看得出,這位老夫人十分的喜歡這個瘦小的俏後生,當她聽到竺青雙親都已不在,和吹兒這些年相依為命的四處討生活時,眼裡的愛憐之意就更濃了,最後,對著竺青二人說道,不管今天找不找到祖宅,都讓他們把鐘府當成自己的家,以後有什麼困難不要客氣竟管說出來,鐘府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
竺青青看著鐘書桓一家人,對自己和翠兒如此的關懷備至,讓她飽受漂泊的內心很是感動,曆儘滄桑的心底流過了一汩汩溫熱的暖流,向著心湖四周蕩漾散去……
世路常曲折,莫輕言放棄,會有陽光風雨後;
人間多冷暖,彆灰心喪氣,等待春暖花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