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挑了挑燈油，在燈下刺繡，兩個小的陪著。

“娘，都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虞貝提醒道。

李氏又添了一些柴火，溫柔道：“這快過年了，剛交了束脩，我還是多繡一點，咱們過一個好年。”

“娘，我可以去砍柴賣，你不用這麼辛苦。”

“娘，我也可以養兔子，兔子養大了賣錢，給娘花。”虞貝奶呼呼道，又轉了轉眼睛道：“我還可以和哥哥一起砍柴。”

“你們都是好孩子，娘知道不過啊，這過日子還得看娘。”

哐哐哐，門口傳來巨大的敲門聲。

虞父一臉氣憤的進來，李氏帶著溫柔的笑，問道：“當家的，這是怎麼了一臉關切的樣子。”

虞父看著妻子，也說不出刻薄的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英娘，那為什麼使孩子去老宅要東西，二弟和二弟妹都吵架了！”

“啊！是嘛！”李氏驚訝道。

虞貝也懵懂的說道：“娘親，爹爹是在說我嗎？爹爹愛護弟弟，我就替爹爹去看阿爺，阿奶，阿爺阿奶看見我高興，還給我吃的和銀子，是不能拿嗎？”

虞貝說這這幾句話，原本紅撲撲的小臉都白了。

“這……”虞父看到虞貝這樣，苛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咳嗽兩聲，道：“要什麼找我就行了，你阿爺阿奶年紀大了，賺錢不容易。”

“真的嗎？”虞貝表情變成崇拜，小聲道：“真的嗎？什麼都可以嗎？”

虞父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點頭道：“自然是都可以。”

“那爹爹你可不可以給哥哥買一身新衣服，他的衣服太薄了，不暖和！”

虞羽低著頭沒有說話。

虞父臉色一變，怒喝道：“老大，是不是你攛掇貝兒去老宅要錢給你讀書，是不是你攛掇他要錢給你買衣服，我就說嘛，貝兒多乖，全是給你帶壞的。”說著就要打虞羽。

虞羽紅著眼，低聲道：“你若是這麼想我，那就打死我啊！”他已經忍受夠了，爹爹小時候明明那麼好，現在是怎麼了！

“逆子！”虞父捏起拳頭，就要打人，被李氏喊停了。

“你若是今天打下去，我明兒就回娘家去，看我哥哥不打死你，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還要打孩子。”

一家劍拔弩張，最後虞父灰溜溜的走了。

“羽兒，不怕有娘親在呢！”

“嗯！”虞羽嗚咽的點頭。

虞貝也小聲道歉：“哥哥，是我不好的連累你了。”

虞羽擦擦眼淚道：“不是，弟弟和你沒關係，你放心□□後長大了就好了，□□後掙大錢養你。”

也是在這一刻，虞貝明白了，光改變家裡人的原本劇情，還要改變家裡的物質條件。

不過現在是冬天，農耕文明下，種地這條路目前行不通，他還要想彆的辦法。

入夜，虞父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回來，進了李氏的屋子，李氏本來不高興的，虞父溫聲哄著，李氏心頭也軟了。

夫妻倆說了好一陣子話，虞父絮絮叨叨，說日後要給李氏好的生活，要讓孩子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