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該隱的書房,把《血隱》放在了該隱的書桌上,這本書,於擁有了前世記憶的我,已沒有多大意義了。看著《血隱》封麵的“夫有恨有怨者,莫學莫學。”笑想到,原來,我誰都不恨啊,還是說,那隻是凡書,對天人沒有什麼權限?
掃去多餘的情感,我用精神力問向烙守:“烙守,你那兒怎樣了?”
不多時烙守便回了話:“主人,已有血族成員幫忙了。現在麼,問題已經KO了,若離叫你儘快回來了呢。”
聞此我的心定了下來,看來該隱的速度挺快嘛,這一肚子花花腸子的老狐狸真應該被莉莉絲好好“教育”、“教育”。想起烙守之前對我的稱呼,我不禁提醒他:“叫我芸紫。”
“芸紫,你看我,又忘記了你的話。芸紫芸紫芸紫!我以後再也不會叫錯成主人了。”
拋開陰謀和情感,聽著想法單純的烙守的話我開心了許多,明知道烙守看不見,也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一個很純粹的笑,沒有譏諷,沒有冷酷,沒有鄙夷。
“烙守,和若離說,我要回來了。”我吩咐道。
“是,芸紫!”烙守乖乖地答道。
“你滿意了嗎?殺戮,快樂麼?”我輕聲說道。
我放出的精神力感受到了身後結界裡的身影的輕微顫動。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的眼裡,終於能有我了。”然後轉身離去,連象征性的咒語也沒念便離開了該隱之居。
嗬……有誰能想到,獨舞芸紫的愛,竟是卑微到了塵埃裡,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甘願誠服在他的腳下。是我,忘不了;還是我,根本就不想忘?
耶和華,要怎樣,你才能讓我的心踏實一點?你要我死,要我誠服,我都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為什麼你卻要這樣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