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手上的資料才看了一半,肚子就抗議了,但她並不著急。她今天要和幾個大學的同學聚會。看看時間,蘇顏就離開辦公室,去了事先約好的地方找她們。
夜幕降臨,一行人很難得才聚在一起,她們吃飯完又去附近一家KTV唱歌,蘇顏臉上淡淡的,靜靜地聽著大家唱歌、哄笑,回憶起大學的時光,無比的懷念,卻泛起陣陣的哀傷。
眾人覺得不過癮,又玩起遊戲來,蘇顏狀態不佳,輸了一輪,大冒險和罰酒,蘇顏毫不猶豫的拿起酒杯,一飲而儘,還麵不改色地說:“我現在的酒量很好,喝上半瓶都沒問題。”
眾人驚訝:“你什麼時候變成酒鬼啦?”
遊戲還在繼續。
蘇顏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半,她自嘲地笑笑,拿起酒櫃上的一瓶喝剩半瓶的藍帶,躺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最後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蘇顏被重重的門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起來開門。
鐘銘鳴看到衣服皺巴巴的蘇顏,一臉疑惑地盯著蘇顏。蘇顏看看手表,十一點半了,沒有說話就往臥室走去。
蘇顏洗完澡出來,鐘銘鳴已經做好午飯了。
兩人一言不發地把飯吃完,蘇顏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很自覺地把碗洗好。出來看到鐘銘鳴的臉色還是不太好,就說:“昨晚大學同學聚會,喝多了。”
鐘銘鳴盯著桌上那半瓶藍帶,蘇顏隻好繼續說:“回來後很不開心,繼續喝。”
蘇顏沉默一會,“你應該記得,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李越的。我的大學裡有他,我現在都不敢回想那些日子了。”
鐘銘鳴歎了口氣,說:“我早上打不通你的電話,家裡又不接,你秘書說你沒去公司,我就來找你了,我翹班的,送我回去吧。”
蘇顏收拾好自己,開車把鐘銘鳴送回去,接著回公司上班去了。
周一是L&Y的例會。蘇顏坐在主位,一眼不發得看著爭執不休的部門主管。
L&Y國內的控股權在李家手上,現在是蘇顏。在動亂的年代,李正揚毅然出國,在國外奮鬥了好些年,和幾個朋友創立了這家公司,後來又抓住了國內經濟飛速的時機,在國內辦了分公司,所以L&Y是典型的外企。
吵得正歡的是調研部的Jack和會計部的Ken,蘇顏聽了半天也不明白原因,總經理Mark似乎對這個問題也無可奈何,低頭繼續看文件,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兩位老總都不發話,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蘇顏喝完咖啡,把咖啡杯拿在手上,突然狠狠地往牆上砸去。
會議室裡突然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十幾道目光都注視在蘇顏,蘇顏挑挑眉,說:“不好意思,手有點抽筋。”然後笑笑,“兩位討論完了嗎?沒有的話可以繼續。”
Jack和Ken都岔岔地不出聲了,倒是Mark和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Mark輕咳一下,會議終於回到主題上了。
自此之後,再也沒用人敢在會議上無視蘇顏了,最起碼表麵上是如此。
蘇顏在很多時候其實沒什麼實質上的工作,用李正揚的話說,她就是協調幾個高層的關係,利用他們給自己賺錢。她不乾實事,隻會利用手下的人,卻是權力的核心。
Mark才是行政主管,總經理,基本上所有實事都是他做的,但他是李正揚選的人,所以他是向著李正揚和蘇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