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啃壓縮餅乾,我們大魚大肉。”祁導旁邊的同事開玩笑說,“總覺得良心有點難安啊。”
“那下期節目在導演組加一個嘉賓名額,”祁導哼道:“觀眾肯定喜聞樂見。”
和他共事多年的同事頓時不吭聲了。
“老祁,你看這個楚逢月,不會走什麼關係拿到了落霞山的地圖吧。”他旁邊戴眼鏡的男人驚疑不定,“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水源了?”
祁導看著他特意調出來的大畫麵,眯著眼哼笑:“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集團小少爺都拿不到地圖,她有什麼能耐。”
楚逢月隔三差五就以各種黑料上熱搜,她的背景早就公諸於眾了。
十七歲高中輟學,憑借這張出眾的臉被星探發掘簽了星河傳媒,父母都是農民。
就這樣的出身,想拿到地圖,除非和陸氏集團的大老板陸青淮有一腿。
想想都覺得好笑。
戴眼鏡的人想想也是,陸致遠都老老實實自己摸索,楚逢月算個什麼。
看到麵前出現的潺潺小溪,攝像和直播間的觀眾心裡同時“臥槽”一句。
這種開局就碰到水的概率低到可憐,以往幾季就沒有出現過。
有人酸溜溜:「碰瓷姐的運氣真可以啊。」
有水,再找個地方紮營,不出意外的話生存二十天是沒有問題的。
放下沉重的背包,楚逢月卷起衣袖和褲管,往溪邊走。
這裡隻是個小結作之地,龍氣並不算蓬勃。
不過想想也知道,這種外圍肯定不會有什麼大風水寶地了。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她捉魚飽腹,壓縮餅乾這種東西,除非實在沒得吃,不然她是不會動的。
上輩子吃過兩次,吃一點就漲腹,胃很難受。
看到水源,辛奈也鬆了口氣。
雖然節目組規定攝像不能自己動手找食物,但是起碼有水喝,如果楚小姐選擇在附近紮營度過這二十天,他還可以在直播關閉後洗個澡。
早上六點到晚上十點,攝影師的攝像機需要開著,其他時間直播間都處於關閉狀態。
隻有節目組的主直播間才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不過這附近哪裡有攝像頭他也知道,涉及嘉賓的隱私他會提醒。
看到楚逢月一副要去捉魚的模樣,他憋不住想笑。
這條小溪不算大,他以前沒來過這邊,不過也猜到應該是沒有什麼像樣的魚蝦,彆說吃了,看到了都不想捉。
而且她這種平時啥事也不做的明星,估計連灰大一點的小魚都捉不到。
直播間也等著看熱鬨,因為她是第一個找到水源的嘉賓,主直播間的畫麵也切到她這裡。
楚逢月沒管這麼多,她隻想吃魚,而且溪邊有很多碎石,旁邊很開闊沒有易燃物,很適合生火。
她走到溪邊,溪水潺潺,清透見底。
隨之而來的是辛奈的攝像機,畫麵對準小溪,隻能看到被水衝刷圓潤的鵝卵石。
「就這?還想捉魚?沒魚怎麼捉啊?」
在輸入欄敲下字點發送,觀眾樂得看笑話。
楚逢月蹲下來洗手,辛奈輕聲提醒:“這裡應該沒有魚。”
話音剛落,啪嘰——
兩條肥碩的魚在女人腳邊撲騰擺動,撲打著石板。
看清是什麼,直播間默契地安靜一分鐘,反應過來後不淡定了。
「這他媽是什麼原理啊?沉魚落雁?」
除了被她的美貌勾引,顏粉想不到任何理由解釋為什麼看不到有魚遊動的水麵會突然跳出兩條魚,還他媽這麼肥!
得有兩斤一條吧?
「樓上沒文化就不要亂用成語,這擺明了就是湊巧而已。」
「盲猜楚碰瓷要炒個錦鯉人設了(狗頭)好不容易走運一回,怎麼著也得在娛樂圈吹一輩子。」
不知道直播間內爭吵不斷,楚逢月扭頭看辛奈,滿眼無辜問:“吃魚嗎?你沒有什麼忌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