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鬆?這不就是夢境裡的那個名字麼……?自從那日與少年分彆後,那少年喃喃不斷的胡言亂語一直縈繞在腦海中,餘曇墨的心便絞了起來,思緒也亂如纏麻。
他的名字明明是餘曇墨,又是從哪鑽來了個什麼陸聽鬆?自己分明是不認識那個少年--噢不,應該叫程聿凨。他是不是神經錯亂,把我當成了兩個人?還是……認錯人了?
最奇怪的是他的那番表白一樣的話……
他作為一個男人,又愛著一個叫陸聽鬆的男人?
真是奇怪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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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暑假呢。眼看夏天的盛季也快要來了。
一想到等會就是第一次去老家了,餘曇墨的心情馬上變得活躍起來,那糾纏煩惱了他半個星期的程聿凨事件也被撇到了腦後。
塵土彌漫的老舊汽車站牌前,坐著一個提著巨大行李的俊朗的少年。他的麵上蒙著一層汽車揚起的灰塵,勞累的神情使他顯得有些狼狽。
“曇墨!我來了……”對麵的馬路傳來一個充滿元氣的聲音。曇墨聞聲抬頭,看見跟自己同鄉的死dang--樓故向馬路這邊衝過來。
回過神來時,樓故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不就是坐一趟車麼……怎麼搞成這樣灰頭土臉的?爺我不就是比你早回來兩天嗎,還叫小爺我來給你當幫傭是麼。”
無語地伸手拍了拍樓故的頭:“誰叫我這是第一次回老家呢。小樓子少廢話,嗬哥哥我現在快要累死了。快點帶我回爺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