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不是已經帶她走了嗎?為什麼又一個人回來……”風見遺憾地歎著氣說道。
忍足沒有回答,重新推開觀察室的門,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迷香,這樣,就把我們和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了。
觀察室外走廊儘頭的轉角處,一個身影隨著忍足將門關上而離開。
“跡部,看見那個人了嗎?”
“啊!”
“她是誰?”
“就是侑士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啊!”
“哦?我想,她應該不會再來了……”
冬日夜晚的風很冷,左川踉蹌著離開醫院。
這一次,侑士他,是真的回去了,回到藤井迷香的身邊,回到他最想去的地方去了。
(“侑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天亮之前,趴在迷香病床邊睡著了的忍足從夢中醒來,眼前是安靜地睡著的迷香,還有一成不變的醫療器械發出的聲響。
忍足握著迷香的手,又一次觸摸到了她食指上的指環,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湊到迷香的耳邊,輕聲低語著。
“我讓你等了我7天,所以,我也等你7天,在教堂,7天以後,你要穿著婚紗到那裡來見我,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說完,忍足推開觀察室的門,隻身離開。
身後是跡部的聲音,“喂!侑士!你去哪裡?!啊嗯?!侑士……”
當晚,左川回到忍足家裡,收拾了東西,然後離開。
這不是屬於我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聽見了藤井出事住院消息的忍足父母也同時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在訂婚當夜就趕去醫院的事,於是決定去大阪走一趟,看看情況到了何種嚴重的地步。
(叮咚~~~~~~)
正準備出門的忍足父母剛要開門,門鈴卻響了。
“奈加?……快進來快進來!”忍足的母親把左川引進家門,招呼她坐下,“奈加怎麼來了?”夫妻倆都對左川的到來作了相同的推測,顧及麵子,不敢直截了當問她有什麼事。
“伯父、伯母……我是來……我是想說,我和侑士的婚約……取消……”左川艱難地說出了自己考慮了一夜的決定,畢竟忍足也是她最愛的男人啊。
“奈加,侑士的事我們已經聽說了,你放心,婚約還是有效的,侑士那邊……”忍足父親的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半,就被左川打斷了。
“伯父,您真的就這麼不了解您的兒子嗎?”左川的話帶著一絲嘲諷。
“奈加,你這是什麼意思?”忍足的父親感到有些意外。
“就算我離開以後,伯父伯母再去找彆人家的女兒也是一樣的,在侑士的眼裡,隻有‘藤井迷香和其他女人’這樣的區彆。在藤井出事之前,伯父也許還可以用所謂的家族事業來牽製住侑士,可是現在……藤井她……躺在醫院裡,就那樣……一直睡著……也許永遠也不會醒來,她把侑士……徹底地帶走了,不,或許我應該說,侑士是徹底地回去了。這一次,即時是伯父伯母你們也不可能再讓侑士離開藤井了。現在,在侑士的眼裡,恐怕隻有‘藤井迷香和外麵的世界’這樣的區彆了吧。”
忍足的父母聽了左川的話,無語。對於這對同樣是在年輕時因家庭利益而聯姻的夫妻來說,愛的衝擊,是他們不曾經曆也無法想象的東西,但是,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忍足侑士。
“好了,伯父伯母,要說的就這些,彆誤會,我不是來替誰說話的,這樣,無非也是想讓我自己解脫罷了。我父母那邊,我自己會去解釋的,兩位不必煩惱,我告辭了。”左川把想說的都說完後,就行禮離開了。
忍足的父母來到大阪中央醫院,沒有見到忍足,卻在觀察室外碰見了迷香的父母。
一時間,兩對父母竟有點尷尬的不自在,隻是彼此作了簡單的問候,便沉默了下來。
忍足的父親原本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如果說女兒的命運像母親,那麼躺在觀察室裡的那個女孩,是不是注定隻有在他的兒子身上才能獲得幸福?但這兩個孩子,真說不清,究竟是誰帶走了誰?!是她更像侑士,還是侑士更像她?!
“希望您的女兒能夠儘快醒來。”
“謝謝。”
忍足的父親隻對上戶織香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帶著太太離開。
“跡部。”
“嗯?”
“侑士不來了麼?他不守著藤井?”白石的提問不帶任何疑問性。
“……”跡部愣了一下,侑士那個家夥,現在還能去哪裡?!……“白石,我先走了,這裡就暫時拜托你照顧一下好了”,跡部轉念想到了什麼,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