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林夏咬著咬下唇,從容就義般狠狠道:“隻要不拖出去槍斃,滿清十大酷刑也不考研。”
“那你,”陸思佳見她表情不似在說笑,不由得垂眸沉思片刻,想到個關鍵問題,又反問:“那你打算跟大魔王怎麼說?”
“我考不考研和寧遠喬有什麼關係?”
林夏反駁著陸思佳,但真實感覺並不像她自己話語間說的那麼雲淡風輕。想起大魔王寧遠喬,她就像鼓足氣飛行中的氣球不幸的被刺中縫隙一點點漏著氣跌下高空般,整個人不由得蔫了下來。
她對寧遠喬心有餘悸,有時候她也厭惡那個對寧遠喬的言聽計從的自己,每一次湧起想抵觸的念頭卻都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消失殆儘。或許是對考研的反感到了極點,林夏告誡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看了看一邊的手機衝著陸思佳宣告:“這一次,我要與惡勢力抗爭到底。”
“與惡勢力抗爭到底?”陸思佳把話重複了一遍,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哀歎道:“我賭一筐小黃瓜,不出一分鐘你絕對會氣急敗壞的摔手機。”
“我呸!就是死我也要說足一分零一秒。”被陸思佳一激,林夏說著便捏起手機調號碼。
陸思佳笑而不語,捏著手機摁秒表。然後借著桌子的撐力,從床上扭轉身,正對著林夏等待圍觀這場無硝煙的戰爭。
最開始,林夏是一副高傲的女王架勢,對著電話吼的極有氣勢。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她嗖的耷拉著腦袋弱受般沉默,許是忍耐了太久,她又猛的大吼起來,開始翻身農奴暴躁雄起。
“你去SHI……”
見林夏甩手把手機砸在被子上,陸思佳果斷的摁下暫停鍵,晃了晃手機,得意的笑:“親愛的,58秒喲∮”
象音符轉換似的,陸思佳的尾音還帶著得逞的跳躍。林夏詫異一陣,隨即深呼吸大吸氣,從被子裡探出大半個身子艱難的撿回手機,一翻記錄果真是58秒。
林夏懊惱的皺了皺眉,重新坐回去,嘴硬道:“不就是一筐小黃瓜麼?”說完還不懷好意的掃了掃陸思佳,又補了一句:“趕明兒我就把我那閒情的菊花鼠標墊和菊花傘一並送了你。好讓你……”
“免了。”陸思佳打斷她,“菊花鼠標墊和傘不是送給大魔王了麼。”
大魔王。剛才58秒的通話,她還沒提到考研的事呢。果真是再多的勇氣遭遇寧遠喬也潰不成軍。想起電話,林夏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嚴肅又不確定的問:“我剛才是不是掛魔王電話了?”
“嗯哼。”陸思佳扣著桌子,繪聲繪色道:“你可是相當彪悍呢。從‘你是我誰啊,不要你管’,再到‘你丫個混蛋’,還說‘你個無恥的老男人’!好女王喲。”
陸思佳每說一句,林夏的腦袋就低一分,臉色也愈加悲慟。
“我真的那麼說了麼?”是幻覺吧幻覺吧,林夏這樣祈禱著。
陸思佳卻毫不留情的點頭,“你最後還讓他去SHI!”
內心OS中最後一簇希望的小火苗瞬間被掐滅,林夏臉砸在電腦鍵盤上,悲慟欲絕。
彼時電腦還在依依呀呀唱道:“惶惶忽忽一瞬間。”
惶惶忽忽一瞬間,她又中2症了。
大魔王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恐怖,比爆菊什麼的更驚悚。
林夏真想SHI!
而偏偏,每次想去SHI一SHI都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