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雨水漸漸收住了,修女默默地祈禱她能夠幸福,葛瑞認真地打量這個男人,她和父親真的很像,父親也是濃黑的眉毛,挺拔的鷹鉤鼻,她和父親一樣的襯衣,一塵不染,總是嚴肅的表情,不苟言笑,在葛瑞的記憶中父親的笑容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像是白色的雕塑,總是佇立著,沒有這一點兒表情,有時,會偶爾地皺皺眉毛。形成兩座大山。葛瑞也想過,可能她的出生就沒有讓爸爸開心吧,可能他還有這重男親女的思想,可能她就是悲劇啊!6歲的葛瑞畢竟很小,她還很幼稚,她總人是自己的爸爸複活了,她試探性地叫了聲“爸爸”,男人怔了一下,棕色的眸子像一汪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得讓葛瑞害怕,男人依舊喜歡過頭去開車,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依舊是寂靜,除卻雨水還在勤勞地跳舞,車內的煙香給葛瑞不一樣的感覺,但是葛瑞的單純已經攪渾了他的心脈,一層一層的漣漪蕩漾開來,可能促動了他的記憶。
9歲的那年,孤寂沒有使他叫喊,沒有祈求什麼,那時的他很無助,但是沒有誰願意看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是的,他們在嘲笑,他們在謾罵,他們在鄙視,一切都在她的耳中縈繞。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他的眼睛總是一汪深不可測的湖水,對一切抱著顧及!
夏雨漸漸大了,但卻不曾聽到響雷,男人再一次望了望和他一樣的小孩,記憶像一條長長地河,一直延伸,延伸,一直到他的痛處。
生活是開始了。。。
終於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