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嬌嬌剛砍掉一頭撲過來的狼獸,正在破口大罵珠珠:“你們不知道,蘇珍珠真是天底下最狠毒凶殘的賤人,誰遇見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後麵一個姐妹好奇問:“嬌嬌,你為啥那麼討厭她?你大嫂子不就是蘇珍珠的義姐,你們不是親戚嗎,怎麼關係那麼差?”
敖嬌嬌一聽,頓時炸了:“誰和那賤人是親戚!說到這兒我就來氣,她們一家全不是好東西!”
敖嬌嬌憤憤說:“我大哥當年有心上人,是我們東海老相爺家的玲瑩姐姐,打小和我們一起長大,雖說隻能當我哥的側妃,但我們心裡都把她當正經嫂嫂看的,可蘇珍珠那義姐卻對我哥一見鐘情,死纏爛打,仗著北荒的勢力嫁過來,害得玲瑩姐姐日夜垂淚,玲瑩姐姐愛我哥哥至極,咬著牙忍了;可那女人長得一副悶頭可憐樣,卻心腸歹毒,一再陷害玲瑩姐姐,尤其是後來她小產,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台階把懷著的孩子流掉了,竟然誣陷是玲瑩姐姐害的,蘇珍珠——蘇珍珠居然拿著劍就跑來我們東海鬨事!竟要殺人!”
“殺人——”
姐妹們頓時驚呼:“她怎麼能在你們東海公然殺人?”
“所以說她是個瘋子!”敖嬌嬌尖罵,想起那時的情景就又怕又恨:“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北荒老大君都快死了,蘇珍珠都要沒撐腰的人了,竟然還敢那麼囂張!當時事情鬨得不可開交,要不是那女人最後總算識好歹還了玲瑩姐姐清白,逼得蘇珍珠滾回北荒,玲瑩姐姐怕不是就死在蘇珍珠那狠毒賤人手裡了!連我哥——我哥堂堂東海王都少不了受重傷!”
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駭人的事,倒抽涼氣:“蘇珍珠與東海王同為王侯,她——她怎麼敢的?”
“誰知道她怎麼敢,這就是她當年做出的事!”敖嬌嬌恨恨道:“可恨我那二堂哥昏了頭,被蘇珍珠迷得神魂顛倒,帶著其他幾海還總跟北荒交好,一點都不顧忌我們東海的顏麵,都是叛徒,我真想——”
“你真想什麼?”涼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紅裙絕美的少女從一塊大石頭後冒出頭來,陰惻惻冷笑:“想弄死我們,你有那個膽子嗎。”
敖嬌嬌一眾人:“!!!”
“啊——”
“閉嘴!”珠珠不耐煩道,拽著敖嬌嬌的衣領拽小雞仔一樣把她拽到泥沼裡,敖嬌嬌嚇得一直在尖叫,看得旁邊幾個閨蜜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
珠珠鬆開手,轉身屈著長腿坐在後麵的大石頭上,看著敖嬌嬌,皮笑肉不笑:“我狠毒?我凶殘?我鬨事?我要殺人?”
敖嬌嬌滿臉鼻涕眼淚,剛才的囂張氣焰全沒了影,驚恐看著她,嘴唇哆嗦:“不…不…”
“——你一點都沒說錯!”珠珠倏而打斷她,笑得比陽光還燦爛:“我就是這麼可怕,而且我還可以更可怕。”
“……”敖嬌嬌像看到鬼,就差哭喊妖怪你不要過來啊。
“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問什麼,你就乖乖回答我。”珠珠這才收起了嚇人的笑容,點了點靴尖:“我問你,你們東海最近發生了怎麼回事,青秋呢?”
敖嬌嬌心裡發恨,可她實在怕珠珠,在珠珠可怕的眼神中終於不情不願地抽噎說:“我也不知道…我就聽說…玲瑩姐姐有孕了,胎相不好,我大哥急得找了許多大夫…”
好家夥,原來不是病了,是懷孩子——真是什麼玩意都能生孩子!
珠珠心裡頓時一股火湧起來,聲音更可怕了:“那青秋呢?”
“我哪知道,我大哥急得焦頭爛額,沒空搭理她,她也不能出門唄…”敖嬌嬌不甘願地說,看珠珠威脅地眯起眼,連忙哭喊:“真的!我真就知道這麼多了!我和瓊犀一直在三生天,好多年沒回東海,我哪知道那麼多——”
珠珠看見敖嬌嬌閃爍的眼神,覺得她大概還有什麼話沒說,眯了眯眼,正要再逼問,就聽不遠處一聲嬌柔的驚呼:“嬌嬌!”
敖嬌嬌眼睛立刻大亮,救星般的哭喊:“瓊犀瓊犀!快救我!這個瘋子要殺我,快救我救我——”
珠珠扭頭就看見瓊犀一眾人站在不遠處。
一眾人目瞪口呆。
在他們的視角看來,珠珠像個大反派坐在大石頭上,敖嬌嬌像個蘿卜被貫在草沼裡掙紮哭叫,場麵非常之喪心病狂。
眾人呆呆看著,嘩然倒吸涼氣,瓊犀震驚看著她們,反應過來,忙往這邊跑來:“蘇少君,嬌嬌哪裡得罪了您,您怎麼,您怎麼能——”
珠珠有點煩,正琢磨著怎麼敷衍過去,就聽見一聲獸吼,一頭不知何時躲在樹叢後的龐大狼怪猛地撲出,張開血盆大口咬向瓊犀。
“瓊犀!!”
“瓊犀小心!!!”
瓊犀沒有修為,身體最弱。
珠珠想都沒想,抄起旁邊的石頭砸向瓊犀身後的狼怪。
她實力很強,一頭這樣的低級狼怪,打死不費吹灰之力,不會傷到瓊犀一根頭發絲。
帶有尖銳棱角的石頭劃過空氣,擦過瓊犀肩膀,瞬間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然後才重重砸在後麵狼怪身上。
“啊!”瓊犀一聲痛呼,小臉煞白,捂著流血的肩膀跌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又怔怔委屈地看著珠珠,眼淚一瞬間流下來。
眾人一片安靜
“瓊——瓊犀?!”
“瓊犀!”
好半天呆滯,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紛紛跑上去圍住瓊犀,敖嬌嬌拉著瓊犀血流不止的手臂,滿臉不敢置信,轉頭指著珠珠尖聲怒罵:“蘇珍珠!你竟敢——你竟敢故意打傷瓊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