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亞多坐在機場的角落裡,身上有著與旁邊繁忙之人不同的氣息,黑色的帽子壓住了垂下的臉頰。葉穀穀站在各個角度瞅了半天,最終承認還是克亞多的遮臉神功更有效。
葉穀穀輕手輕腳地過去坐在旁邊,還能聽到克亞多均勻的呼吸。在葉穀穀肯定克亞多著實睡著了之後,剛伸起手想惡作劇一下的時候,克亞多直接伸出手抓住了葉穀穀的手腕。
“……呃……”葉穀穀訕笑。
克亞多轉轉腦袋,靠久了就是脖子累。接著把帽子移了點方向,剛好能留出眼睛看葉穀穀,“怎麼?回國?”
葉穀穀也是望四周沒什麼拿著相機的偷偷摸摸的小記者們,幾乎老淚縱橫地說,“終於可以回國了,我都呆在酒店裡默默辛酸了好幾天了……”
克亞多聽完很淡定地說,“每天都吃咖喱飯,你覺得辛酸麼。”
葉穀穀驚醒般抬頭,“呃?呃?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安裝了攝像頭,那不是被你看光了……”
克亞多瞥了葉穀穀一眼,葉穀穀就很識相地閉嘴了。
葉穀穀看著又重新閉上眼睛的克亞多,又不甘寂寞地說,“那你去哪兒啊。”
“咱倆是同一目的地。”
葉穀穀聽完星星眼。此時克亞多睜開眼睛撐著座位說,“可是我是頭等艙。”
星星眼結束。“了不起是不是?”
/五分鐘之後。
“慎煙,交給你了”
喝著水的慎煙抬起頭看到了幾天前新聞裡的男人,嘴裡的水被猛的一下咽下去,然後慎煙還又多灌了幾口。在稍稍平穩了點兒之後,慎煙看向葉穀穀,“這是怎麼個意思。”
葉穀穀把克亞多一推到慎煙旁邊的座位上,就匆匆說,“廁所啦廁所啦,為了這個怪物,我都沒去成廁所。”
慎煙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說,“那……那你快去快回。”
(慎煙:鬼知道她下次帶回來的是什麼。)
倒是被推在座位上的克亞多顯得依舊十分淡定。推就推了,坐就坐了,能怎麼樣,人家就是穩穩當當地坐下,然後接著蓋上帽子睡覺。
慎煙可是就算坐著也不安穩,四下無人又悄悄往旁邊移遠了幾個座位,一邊裝模作樣翻著書,一邊抬頭張望葉穀穀不要再帶回來個什麼特異如克亞多之人。
左瞧右瞧不看到葉穀穀,慎煙隻好再坐回克亞多旁邊。此刻已經接近滿目悲涼了的慎煙竟然還能對克亞多那身上的風衣還有點兒印象,網上說那是設計師韋伯的最新作品。
“嗯……”慎煙咽了口唾沫,“你會說中文吧……”
“嗯。”腦袋也不抬。
“問你個問題不介意吧……”
“嗯。”腦袋依舊不抬。
“你跟我們穀穀到底是什麼關係哈……”慎煙搓手以及尷尬地笑著,但眼裡透露出狗仔一般的光芒。
克亞多的腦袋終於抬起來了,想了一會兒之後緩緩地說,“應該是債主和欠債者的關係。”
“哈?你說什麼……”,慎煙本以為能拿到一些記者都拿不到的獨家消息,“呃……,她欠你錢?”
克亞多望著慎煙身後,鬼鬼地笑著,“那你問她好了”,接著又自顧自地翻起了報紙。
“你們在說什麼啊……”葉穀穀說。
此時的葉穀穀同學十分困惑以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