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 有人在監視你嗎?(1 / 2)

“楚辭?”

耳邊傳來季宴禮的輕喚,楚辭睜開雙眼,茫然地環視一圈周圍。

黑色汽車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彆墅門口,旁邊的大門上倒映出冷銳的燈光,石子鋪成的小路向後蜿蜒,花壇裡繁茂枝葉的背後,楚辭隻能看到藏在深處那棟房子的房頂。

他收回視線,抬起手揉了揉眼角。

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下車吧。”季宴禮往後退了一步,楚辭點點頭,乖乖地下了車,時間過去太久,導致雙腿都有些發軟發麻,楚辭愣是強行逼著自己清醒過來,才不至於一下車就摔跤。

隨著車門關閉,司機熟練地倒車,將車開往不遠處的地下車庫,而季宴禮走至一旁,手指輕輕按壓圍牆上的一塊瓷磚,隻聽“啪嗒”一聲,這塊瓷磚自動下降,露出一個指紋識彆的凹槽。

季宴禮將手指伸進去,伴隨著一句“歡迎少爺回家”後,楚辭麵前的大門緩緩打開。

楚辭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一隻手不自覺伸進口袋,摸到躺在裡麵的鑰匙後,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心酸。

可惡的上等人。

他歎了口氣。

季宴禮一回頭,看見的就是楚辭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怎麼了?”他收回手,隱藏機關隨即自動複原。

楚辭搖著腦袋,冷笑一聲:“有錢人家就這樣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季宴禮歪了下腦袋:“這是我父母因為我在這邊上學,臨時幫我買下來的一套。”

“我從小住的地方不在這邊。”說完,季宴禮還配合得朝裡看了看,接著笑道,“確實不怎麼樣,不過我一個人住,就沒那麼講究。”

聽他這麼說,楚辭輕輕地碎掉了。

何必多這一嘴呢。

他閉上眼睛,默默留下一滴無形的眼淚。

季宴禮帶著破碎的楚辭進門。

彆墅前的庭院明顯是找人專門設計過的,有一種歐式庭院的風格,花壇裡種著不少不屬於這個季節的花,頭頂的樹枝繁葉茂,風一吹過,耳邊便隻剩下樹葉與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

小路兩邊豎立著整齊的落地燈,都不需要彆的照明工具,落地燈的光暈就能很好的照亮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既不繁瑣,又不失情調。

楚辭跟在季宴禮身後,目光控製不住地四處亂飛,偷偷尋找著在哪個地方適合安自己的墳墓。

短短幾分鐘之內,楚辭已經想好了,如果他任務失敗不幸送了命,那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墓碑安在季宴禮這裡。

——讓他看了就覺得愧疚!

楚辭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抬眼之後又發現季宴禮在看自己,立馬著急忙慌地把勾起的唇角壓下去。

殊不知他的一切心思都被季宴禮聽得清清楚楚。

季宴禮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楚辭開始莫名其妙心虛了,他才移開目光,重新回過身,開始輸入大門的密碼。

“滴答”幾聲輕響過後,沉重的大門被人從內部打開,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十左右的中年女人探出頭,在看到季宴禮後,鬆了口氣。

“少爺您總算回來了。”她穿著保姆服,手裡還拿著無線電話,神色匆匆忙忙,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

保姆草草掃了季宴禮身旁的楚辭一眼,並沒有過多詢問,彎下腰替季宴禮拿出拖鞋,還順便幫楚辭拿了一雙新的。

楚辭低聲道了句謝,保姆衝他淺淺一笑,隨後轉身回到了屋內。

彆墅內部比楚辭想象中要更加典雅些,與外麵的歐式庭院比起來,這裡就有一種濃濃的古典味,兩種不同的風格碰撞在一起卻不違和,顯然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

保姆靠近季宴禮,壓低嗓音說話,說的內容楚辭聽不見,但季宴禮的臉色明顯冷下去一瞬,保姆說了多久,他的眉心就蹙了多久,直到保姆說完,季宴禮再次對上楚辭看過來的眼神後,眉頭才慢慢舒展開。

“我知道了。”季宴禮點了下頭,“明天我會打電話回去解釋,麻煩張姨了。”

張姨“害”了一聲,抬起手輕輕拍著季宴禮的肩膀:“你從小就是張姨看著長大的,是什麼樣子張姨還不清楚,要我說就是季總和夫人擔心得太過頭了,我們小禮明明都成了大孩子,怎麼還......”

“張姨。”季宴禮毫不客氣地打斷女人的話,“這是爸爸媽媽的良苦用心,我知道的。”

“現在也挺晚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季宴禮這麼說,張姨張開的嘴隻好又再次閉上,她無奈地搖搖頭:“唉......張姨也不多說了,廚房有飯有菜,你出門出的急什麼都沒吃,快去吃點墊墊肚子啊。”

季宴禮乖乖地點頭,張姨這才放心地離開,與楚辭擦肩而過後,她還轉過頭衝楚辭溫柔的一笑。

張姨是原文裡沒有出現過的角色,不過她看起來很和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楚辭問過小八,這本書裡是否有過反派角色,當時小八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原文就是一本甜寵文,從頭到尾不絕會出現任何一個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