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禍水東引,就是要讓彆人覺得葛麗晴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那些人都當林秀秀說的是真的,她總是這樣,彆人稍微強勢一點,她就不敢多說話,就開始害怕。這有什麼好害怕的,那人又不是有三頭六臂,葛麗晴就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讓你辦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說林秀秀不好。
林秀秀就隻能低頭,她想著要是農場裡沒有來這麼一個人,自己就不會被推出去找葛麗晴問話,也就不可能被圍攻。
這一切都是葛麗晴的錯。
林秀秀這樣的人就是怨恨彆人,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就去怪彆人。表麵上,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實則映襯了那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下一次不會了。”林秀秀低語,“下一次一定能做好的。”
那些人才不管林秀秀下一次能不能做好,他們就覺得她隻是嘴巴上說說而已。
到了傍晚,葛麗晴和吳淑芬的大哥大嫂坐了一輛車回去。
吳淑芬的大哥大嫂去找吳淑芬,正好三個人都走在同一條路上。
“你家就在這邊?”吳大嫂疑惑。
“對,就是住在這邊。”葛麗晴笑著道,“很快就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吳大嫂一開始還以為葛麗晴是不是故意跟著他們。
等到了家門口後,葛麗晴進屋,吳大嫂見她是真的回家去了,這才安心一點。吳大嫂這幾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的人就是故意為難人,那些人悄悄地跟在彆人的身後,不是悄悄扔石頭,就是做彆的惡心人的事情。
吳大嫂進到顧家,又看了一眼隔壁,這才鬆一口氣。
“在看什麼?”吳淑芬見她大嫂看向隔壁,還有些疑惑。
“一個小姑娘,她今天也去了農場,剛剛跟我們一起坐車過來。她是隔壁的親戚嗎?”吳大嫂問。
“不是親戚,她是隔壁王大哥的妻子。”吳淑芬道。
“上一次來都沒有看到啊。”吳大嫂道。
“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吳淑芬道,“原本,她去醫院的藥房工作。偏偏她就喜歡研究什麼培養液,就想著到農場工作。今天,還是她第一天去農場,沒成想就遇見你們。”
“農場的工作那麼辛苦,她過去?”吳大嫂震驚,“我們在農場幾年,都受不了這個苦,都想早早離開那裡。可惜我們想離開,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的。”
吳大嫂和丈夫都想離開,他們都是讀過書,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哪怕讓他們去偏僻的地方當老師都好啊,怎麼就讓他們去農場。
他們也曾經申請去當老師過,可有的人就覺得他們會教壞小朋友,不讓他們當老師。
有的人就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喜歡表現得很無畏的樣子。
吳大嫂夫妻無可奈何,就很隻能繼續待在農場裡。他們換了一個地方,也是從好一點的農場到條件更艱苦一點的農場,再加上有一點關係,這才成功調過來。
“小聲點。”吳淑芬看看隔壁,“你們是辛苦,她呢……讓她聽見,不大好。”
然而,葛麗晴已經聽到了隔壁姑嫂的對話,中間就隔著一個籬笆,哪裡可能有那麼好的隔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