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飯背上書包準備出門,母親卻突然叫住我,蘇瑾。
今天她穿淺藍色複古旗袍,有種極致的古典美。迷人的讓人移不開眼。
我忽然慶幸我的母親這樣美,家長會上她一定是最美的媽媽,如果她去參加的話。
嗯?我乖巧的回答。
她踩著時下最流行的那款七厘米的高跟鞋走過來,要遲到了,我送你。
說完沒有理會我的反應,兀自推開門去開車。
我有點受寵若驚,她很久沒有親自送我上學了。
車裡的空氣有些熱,她搖開車窗,隨即放了首音樂。
很簡單的兩個動作,那般優雅的被她完成。
萬千妖嬈集一身。
很好聽,我說。
是首很老的歌,我學生時代的。她難得的露出一絲愉悅的微笑。
我徹底呆住,在我的印象裡,這樣一個微笑千金難求,即使她笑,也隻是牽動嘴角,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後來我讀了個故事,立刻感覺形容她很貼切,烽火戲諸侯,褒姒冷笑。隻是怕爸爸把天下都戲弄了,也換不來她眼裡的神采。
我不知該用冷漠還是冷血來形容她。
記憶裡她的擁抱、親吻,呼喚都少的可憐。
到了學校我下車,媽媽再見。
她破天荒的扭頭那麼認真的看著我說,蘇瑾,很多事情我們無法抗拒,隻能接受,雖然會傷害很多人。
我一時無法理解她話裡的深意,她駕車已經離去。
為何要莫名其妙的和我講這些?我一時糾結。
隻是我不知道,風平浪靜的海麵下,早已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