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就是這樣,表麵對人凶巴巴,其實她的心比誰都軟。我和大貓從小就認識,在大貓家沒有出事前,兩家更是走得很近。大貓十六歲那年,她爸爸因貪汙受賄罪被雙規,後來更是淒慘的死在了獄中。聽說是畏罪自殺,那件事對大貓家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大貓的媽媽沒多久就改嫁給了一個華人富商,到瑞典定居去了,隻留下大貓一個人在外婆家。我依然記得,大貓媽媽走的那一天,大貓在我家抱著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說她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她變成孤兒了。後來,我和大貓一起抱頭痛哭。時間過得真是很快,轉眼十多年都過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大貓最後合計了下:對付趙青天,還是采取按兵不動的政策。他要是再進一步騷擾我,那也隻能怪他自尋死路了。大貓從彆處得知,那個趙青天的老婆是有名的母老虎,他本身也是靠著娘家的勢力才爬到了今天。照大貓的意思是,如果他再不知死活,那咱們就得有必要去會一會那個河東獅。
好在這幾天,總公司又有人要來。趙青天為了作準備,忙得不得了,根本沒空找我麻煩。我一下子樂的輕鬆並祈禱著總公司能隔三差五多來幾次。
快到中午時,我突然接到了我媽電話,她在桑園芙蓉廳訂了位置,要我中午過去。放下電話,我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和Amy他們幾個說了聲抱歉,原本說好要一起去吃飯的。
下了樓,攔了輛車直奔桑園。在漂亮高挑的迎賓小姐帶領下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堂,我走進了包廂!
我看到她優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如往昔的精致裝扮和妝容根本看不出已經五十出頭。
我坐下來,脫掉外套,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衣。直接開門見山:“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兒?這兒離公司很遠,我下午還得回去上班!”
她微微愣了下,笑道:“怎麼了?不高興了?我隻是想著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所以才叫你過來的!”
我扒了下頭發,煩躁不已:“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總以自己的意願為中心。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你說想見我就把我叫來。完全沒想過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得在車上來回顛簸一小時。可當我想見你的時候,你怎麼從來都不在?”
一時間,包廂裡一片沉默。
她替我夾了塊紫蘇魚,慢慢開口道:“我知道你上個月有回家一趟,我和你爸都不在,黃阿姨都告訴我了。”
我不說話,看著她彆在胸口的那枚Swarovski的水晶玉蝴蝶胸針,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
“她還說那天晚上靖庭一直在外麵找你,打你電話也不接,後來打電話到家裡黃阿姨接了他才知道你回家了。多捷,你從來就不是任性的孩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輕輕問道。
“沒什麼,那天隻是把手機放樓下了,我在房間沒聽到。”這是事實。
她聽了點了點頭:“多捷,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你越胡鬨,靖庭就對你越反感!反而會把他推向外麵的女人。”
我心裡一驚,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笑著看了我一眼:“傻孩子,我是你媽媽,我若不關心你還有誰來關心?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不關心兒女?你以為你公公婆婆不知道這事?”
我慢慢笑起來,感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如果不是莫如茵來找我,我還指不定被瞞到什麼時候呢?現在想來,難怪前些天他們突然提到要小孩,可見凡事都是有原因的。
“他有跟你提過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