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沒有見過大貓,不久,就聽說她去了瑞典。
走之前更是盤掉了和記館,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和記館對於大貓的意義,可見她走得多麼決絕,她是斷了一切回國的念想。
自她走後,我也曾去過一次那裡,也得知店裡的新老板正盤算著重新裝修店麵,改開粵菜館,店裡的服務員也都是些新麵孔,沒有了大貓的和記館再也不是原來的了,後來,我就再沒去過哪裡。
“你在想什麼?”耳邊傳來低沉迷人的嗓音,他把我從床上撈起來,坐進他懷裡,讓我正對他的臉。
我搖了搖頭,靠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
有吻落在我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後印上我的唇,最近,他的這些親密舉動特彆多,自那個晚上過去,似乎打破了他什麼禁忌。也是自那個晚上起,我們又恢複了親密關係。那個晚上,成了我婚姻的新界點,結婚近五年,我們似乎才過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老天真的很奇怪,他讓我失去了大貓,卻又重新把傅靖庭推給了我。大貓的離開,曾讓我差點瀕臨崩潰,至於傅靖庭,我就像是垂死之人緊緊攀著的最後一根浮木,他曾答應我,不會離開我,不會讓我一個人,所以不管我晚上睡得多麼熟睡如豬,隻要第二天起來,發現枕邊有人睡過的痕跡,我的心裡就很安心,我知道這樣無異於飲鴆止渴,可是我卻停不下來,至少,現在停不下來。
突然我的脖頸有些刺痛,傅靖庭從我頸邊抬起頭:“還敢給我不專心!”
在他又覆上來之際,我忙拉住他不甚安分的大手:“彆,彆,我真太累了,你就放過我吧。”他隻好歎了口氣,抱著我平息了一會。
過了會兒,他的身體放鬆下來,他一手撫著我的後背,一手輕托起我的臉,細細注視我:“多捷,你最近一直都待在家裡,這樣不好,你要多出門走走,你那個工會最近沒活動了?”
“我不想出門。”我拂開他的手,躲進被子裡,悶悶地回答。
他揭開被子,笑著捏了下我的鼻子:“怎麼了?你不是挺喜歡那個工作,為什麼不去?”
我不說話。
他歎了口氣,抱緊了我:“多捷,你要多和彆人接觸,才能重新交到新朋友,你這樣整天把自己悶在家裡發呆,隻會悶出病來。”
我閉上了眼睛,我現在沒有交朋友的心情,我也懶的動。
“你這樣不行,你得有正常的社交圈,有自己的朋友,我知道大貓的離開,讓你很難過,可是生活還得繼續,是不?你這樣整天無精打采,你讓我怎麼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