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到手的合同,淩曉坐在飛機上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回到上海淩曉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歐陽仲達的電話“找到茉莉了嗎?”“沒。”那邊是重重的一聲歎息,“你在家等著消息吧。”淩曉掛了電話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真可笑,憑什麼幫他找他的小情人,可是對於歐陽,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沒到一天淩曉就打聽到了茉莉的消息,急匆匆地感到歐陽仲達的家,一進門她心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滿地的煙頭和啤酒瓶子,花園裡的茉莉花已經全死了,歐陽仲達躺在一堆垃圾中間,胡子和頭發遮住了已經變得有些消瘦的臉,他嘴裡念叨著“淩曉,淩曉,是我對不起薇薇,是我害了她。”
雖然掌管著華懋集團亞洲區的生意,可雲峰對零售業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覺得零售業太細碎,又缺乏挑戰性,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資本市場。前一段日子他剛剛帶領著他的對衝基金打了一場漂亮的狙擊,等那個小國金融係統崩潰政府反應過來之後,他已經卷著大筆的財富逃之夭夭了。閒暇下來得意之餘他又想起了那個女孩兒,自己忙了一個月都快把她忘了。雲峰打了個電話把手下阿力叫來“那個女孩兒呢?”“賣給城郊的農民了。”阿力摸不著頭腦,都過了一個月了,老板怎麼還記得她。“什麼?”阿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拳打翻在地,“老板,你不是說要讓她嘗嘗沒錢的滋味,窮困的生活嗎?”阿力嚇得戰戰兢兢,他知道老板是跆拳道黑帶,再來一下他可受不了。“混蛋。”雲峰一掌拍碎了桌上的炭雕,“帶我去。”阿力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城郊肖德柱家門口,雲峰的路虎和淩曉的悍馬幾乎是同時到達。一開門就下來幾個黑著臉的人,肖德柱哪見過這個陣仗,前麵白車裡出來兩個男的,一個滿臉怒氣,一個一臉害怕,再看那怒氣衝衝的人的身形,肖德柱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後麵的黑車裡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滿臉著急,女的一臉擔憂,肖德柱腿有點軟。“人呢?”最前麵的男人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肖德柱還沒反應過來後麵的男人已經跑到他麵前發瘋似的晃著他大叫著“把薇薇交出來。”
肖德柱眼前有點發黑,他想“這下完了,果然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要是被他們知道小仙女被自己給糟蹋了,他還不得是個死啊。”他橫下心一咬牙說“你們找誰?我這沒有什麼薇薇。”
歐陽仲達吼著“你把薇薇還給我!”又想轉過身去打雲峰,拳頭剛一伸出來就被雲峰攥住,雲峰哼了一聲把他推倒在地“就憑你,還想打我,那天不過是演戲罷了,你以為你真能打得過我!”雲峰上前一步抓住肖德柱的胳膊“把人交出來。”肖德柱把頭一歪“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雲峰皺了皺眉頭,隻聽哢的一聲肖德柱發出一聲慘叫,“說不說,那條胳膊也不想要了?”雲峰冷冷地說,眼前這個一身臭味的乾瘦農民讓他覺得惡心。“在,在田裡。”肖德柱說完這句話疼得昏了過去。
午後正是太陽濃烈的時候,沒有一絲風,茉莉一邊割水稻一邊擦著汗,她必須今天收割完,否則晚上回去肖德柱又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茉莉的淚已經流乾了,她認命了。突然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薇薇,薇薇”茉莉一抬頭,正看到歐陽他們一行人朝這邊走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扔下鐮刀向前跑去。四目相對,茉莉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把連日來的委屈都哭了出來,歐陽仲達看到一身村姑打扮的茉莉心疼的要暈過去,他第一次緊緊地抱著茉莉,任憑茉莉的淚水在自己身上濕了又乾乾了又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