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觸

他的手，也隻是放在我的背上，但是卻覺得很滾燙。

現在是夏天，他的體溫會高一些。這是他從小就有的。他躺在涼席上，白色背心下麵是黝黑的皮膚。他的皮膚一直都比我好，我的雖然白，卻是疙疙瘩瘩。他的則很細膩，所以我阿母才會在小時候就喜歡捏他的臉，好像一個玩具。

對於我們家的人，似乎他向來都不會反抗。

我看著豎在牆邊的吉他，摸了下琴弦，發出一點響動。他扭了扭身子，好像繼續熟睡。我沒有在動，我怕他醒過來，他的手就是那樣放在我背上最好。

還記得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們也這樣睡午覺，當時隻有我們兩個，窩在陽台的躺椅裡。然後，聽到他迷迷糊糊喊我的名字。那時熱得完全睡不著，他在我身邊，好像一團火地燙。我好奇，他總是這樣體力充沛，為什麼呢？

同樣好奇的，還有在他夢裡的我是什麼樣子。

“誒，你中午發什麼春呐？”

我問過他，他不解地望著我，繼續吃冰。

“你用很YD的聲音喊了我名字一中午耶。”

他咽下很大一塊兒，聳聳肩：“我不記得了，我有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