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 我也想像他一樣(2 / 2)

“我很喜歡GD前輩。”

她的聲音很柔軟,提起這個名字時臉上甚至帶著一種非常可愛的笑。

金老師有些驚訝,鄭幼安是00後出生的孩子,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大多數喜歡的都是exo或者彈這樣的團體。

不可否認權至龍以及他的組合曾經也是寒國娛樂圈的“頂流”,但輝煌的巔峰早已過去,伴隨著權至龍的入伍,他們的名字這兩年已經逐漸被年輕化的愛豆團體所取代。

金老師有些好奇:“為什麼喜歡GD呢?”

幼安想了想,為什麼會喜歡他啊?大概是他的音樂伴隨了她度過那段異常孤獨的歲月。

她初中開始被養父母送去寄宿學校,和班裡大多數是因為父母不在家或是外地求學的同學不一樣,他們的父母也許沒空照顧他們,但每次一有假期,都會接他們回家,或是帶上許多好吃的來看望他們。

可是幼安沒有,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即便離開了孤兒院,即便那個小家的戶口本上也有她的名字,可她依舊是一個人。

機緣巧合下她聽到權至龍2009年發行的solo專輯《Heartbreaker》中的一首歌,叫《少年啊》,那是她第一次接觸寒流文化,一開始隻是覺得歌曲好聽,歌手的聲音腔調很獨特,但畢竟有著語言代溝,她並不知道他唱的是什麼。

後來因為好奇去搜索了歌詞的翻譯,理解了他表達的內容後再去聽,感受便完全不同。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她第一次有除了學習之外渴望想要了解的東西,他令人豔羨的音樂創作天賦,對夢想鍥而不舍多年不肯放棄的堅持,他創作的每一首好聽的歌曲,都讓鄭幼安覺得找到了生活的另一種方式。

她被他的才華所打動,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她開始試著不再去自怨自艾孤兒的出身,不再去強求親情,友情。

“大概是因為我也想像他一樣,成為獨一無二,又強大的自己。”

金老師愣住,他再次將目光放在麵前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心裡對她的印象悄悄發生著改變,一開始看到資料的時候,覺得隻是個漂亮孩子,對於她零基礎卻空降出道組的這一行為,作為一個在公司這麼多年,看著來來去去付出了無數努力汗水的孩子們的老師,他其實不太喜歡鄭幼安。

但這孩子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彆的氣質,有點像小蝸牛,乍一看不太打眼,卻自有她的堅定。

嗯......不打眼這個詞不太適合,畢竟幼安長得的確漂亮。

金老師在心裡默默想道,公司的當家女團twice中子俞即便因為綠卡身份都沒能阻止她的美貌帶來的人氣,公司都防爆成那樣這麼多年依舊在組合人氣line,幼安作為地道的本土出身,這樣一張臉可想而知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聲樂課一個半小時,聊天後幼安就跟著金老師開始進行發聲練習,她的聲音先天條件還不錯,隻是沒有係統地學過唱歌,所以一開始在找發聲位置時費了些功夫。

結束聲樂課程後金老師不吝嗇地誇了她兩句:“要記住今天唱歌的感覺哦,明天還是這個時間。”

“內。”幼安點點頭,告彆金老師後離開了錄音室。

關上門的刹那她鬆了口氣,後背微微的濕意闡述著她因過於緊張出了許多汗的事實,隻是在一位老師麵前唱歌都已經這麼緊張,她到時候得怎麼承受站在舞台上麵對台下那麼多粉絲觀眾啊?

這麼一想,頓時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幼安垂頭喪氣地走到公司的自動販賣機那裡買了一罐橙汁,一邊喝一邊往舞蹈教室走。

舞蹈老師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姐姐,長得很漂亮,就是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有些冷漠,幼安被她毫無感情的一瞥嚇得像隻鵪鶉,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一直都很怕冷臉的人,之所在申柳真麵前拘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來問過成員們她才知道給她上舞蹈一對一的老師是JYP舞蹈團的團長老師,出了名的嚴厲,李彩玲也很怕她。

很久以後再次回憶起這天第一次上舞蹈課的記憶,鄭幼安覺得這輩子的眼淚似乎都在這天流光了。

她本來不是一個很愛哭的孩子,但,麵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東西,麵前又是一個冷冰冰的,但凡開口全是批評的老師,她越跳越慌張,心裡一慌,原本就沒記牢的動作就像一團漿糊糊在了一起。

於是,最後一節課趕來和她一起上體能訓練的黃禮至就收獲了一個兩眼通紅腫得像桃子的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