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成煜的照片還是他參選議員全民投票時的那一張。
秦寶無語:“你在想什麼?他長得這麼帥,像是黑勢力嗎?”
盧哥說:“像。眼神好冷,看了怕怕的。”
秦寶:“……”
盧哥補充:“網上都這麼說,不信你自己去看。”
秦寶沒少看。
他告誡盧哥少上點網:“現在網上的不良分子最愛顛倒是非,給你這樣關心時政的中年人洗腦,好把你們培養成他們儲備的棋子。”
“中年人”三個字狠狠打擊了盧哥,他從此再不提時政。
成人禮的事秦寶沒再抗拒,但快刀斬亂麻做出了選擇,他的生日就在秦家過,會邀請外公外婆和母親來參與,不安排節目,兩邊也都不準送禮物清單上的任何一樣禮物。
爺爺贏了,走路都哼著小曲。
外公則是接近一周的時間都沒和秦寶說話,轉頭去參加畫家研討會了。
*
成人禮前一周,秦寶被鄒玖冬堵在了舞蹈室裡。
當天下課有些晚,秦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許棠舟打電話。許棠舟說秦寶生日那天自己來不了,因為父親的腿舊疾複發,需要住院重新植入關節骨骼。
許棠舟的父親也曾是一名軍官,和秦寶的爺爺一樣因戰受傷,現在拿著退役軍人的補貼。因為和妻子感情破裂他長期酗酒,前些天在從樓梯上摔了一跤,必須要再次做手術。
“你的生日禮物我都準備了,本來我是要來參加的,就提前買了,寄在哥哥家裡。”許棠舟說,“現在雖然我人來不了,但是我會叫我哥哥送過來,秦寶你給我一個地址。”
“禮物不重要,到時候再說。”
秦寶比較擔心許棠舟的狀況。
“真的不需要我來幫你嗎?”
許棠舟再次說:“真的不需要,我自己都整天在學校上課呢,家裡請了一個護工,就是手術那幾天我得去陪。秦寶,這次考試我又進步了,我爸也很高興。”
自從決定不和母親出國,將來要考去首都以後,許棠舟就逐漸淡出了模特圈。不知道是不是他哥哥家裡幫了忙,和經紀公司的合約也終止了。
秦寶很為他高興,經常給他加油打氣。
聞言,兩人又說了一陣才掛斷電話。
回過頭,舞蹈室裡麵已經沒有人了。
他走到門口,卻見鄒玖冬站在那裡。他皺了下眉就要走,卻被後者抓住了胳膊,耳邊傳來陰沉的一句:“秦寶,我給你臉了是吧?”
秦寶剛運動完,額發有些濕潤,後頸還貼著腺體貼,身上沒有Omega的信息素味道,隻有淡淡的汗味。
即使這樣,也讓鄒玖冬感到神魂顛倒,不由得放軟了語氣:“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也不強求。可是我追了你這麼些天,你不要太不識好歹。你陪我幾個月,我該給你的都會給你,你吃不了虧。”
秦寶也不走了,鬆開手,背包重重墜落在地:“怎麼陪?”
他一搭話,鄒玖冬就忍不住想發瘋了,把他一把推在牆上,低下頭去嗅他的頸側:“我想你怎麼陪你就怎麼陪。”
秦寶手裡還拿著礦泉水瓶,聞言微微側開頭,手裡的瓶子抵在了鄒玖冬的胸口。
這個動作讓他修長的脖頸線條一覽無餘,白色T恤領口下的優美鎖骨也若隱若現,那瓶子跟著他的動作一路下滑,從胸口,來到鄒玖冬的腹部。
他開口:“幾塊腹肌啊,就這麼狂。”
鄒玖冬的呼吸變得粗重,眼睛都紅了,馬上就抬手脫掉衣服,露出一身光-裸的皮肉。
秦寶眼皮都沒抬一下,看一塊肉的似的掃了兩眼:“就四塊?回去再練練。”
“你是不是平時吃挺好的,這麼挑?”鄒玖冬不怒反笑,再次壓過來,“那些其實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咬。我對你這麼上頭,你就不好奇?告訴你,我們的契合度肯定很高,不然我不會第一次見到你就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秦寶不冷不熱地說:“是嗎。”
“你是不是沒被高契合度的咬過?”鄒玖冬引誘他,“先試試怎麼樣,反正現在這裡也沒彆人。我保證,你絕對會欲罷不能。”
秦寶並不比鄒玖冬矮多少,被這麼壓迫著,也不見慌亂。
他直起身,湊過去在鄒玖冬耳邊輕聲說:“……跪下。”
鄒玖冬興奮起來,心道原來秦寶好這口,自負如他,本應該抗拒,但背上卻因為秦寶的呼吸起了一陣陣的戰栗,竟然順從地跪了下去。
秦寶居高臨下,用水瓶拍了拍他的臉。
鄒玖冬沒穿上衣,忽然感覺秦寶這樣一點也不像在調-情,反而像有意侮辱。
“要我說多少次,你真的很臭。”秦寶露出厭惡的神色,水瓶拍得一下比一下重,“拜托你回去照照鏡子,下次見到我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