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儘頭,有著一座島嶼,四周雲霧繚繞,飄渺虛無。島嶼上盛開著四季不敗的梨花,此島喚做月漪島。
夜晚,月光柔和的灑落在海麵上,使周圍一切都顯得飄渺虛無。風乍起,吹皺了平靜的波濤。月漪島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千萬朵梨花爭相綻放。一陣微風拂過,梨花伴隨著風飛舞。
梨樹下,倚靠著一名女子,一襲白衣,不施粉黛,眉目如畫,冰肌玉骨,雙眸緊閉,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顯得如此憔悴……
“花憐姐姐……”一聲清脆但略帶焦急的呼喚吵醒了梨樹下的女子。
女子睜開眼,深潭般的黑眸蕩起一絲漣漪,站起身來,對著眼前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輕輕一笑,說到:“怎麼了,漣漪,出什麼事了?”
“都是你呀,晚上了還不回來,害我擔心”藍衣女子撒嬌般的拉著白衣女子的衣袖報怨。
眉宇輕掃,望向遠方,深藍的海麵,平靜得像一麵鏡子。
“怎麼了?又在想朝毅哥哥嗎?”漣漪皺著眉問到。
女子笑了笑:“是呀,你說朝毅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都十年了,不知道如今他是否學得法術,替父親報了仇,還是……”
“行了,姐姐,夜深了,回屋歇息吧。朝毅哥應該快回來了”漣漪說著拉起花憐隱沒在梨花之中。
清晨,陽光撒在島嶼上,花憐站在梨樹下,眺望著遠方,海麵上依舊風平浪靜,看樣子,今天又得空等了,花憐笑了笑。一襲素白的裙子,腰間垂著一根淺藍色的紗帶,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佛起,將那纖細的腰肢映襯得不及一握。風華絕代的臉上卻儘顯憔悴。轉身,伴隨著滿地梨花起舞,柔弱的腰肢似柳條一般,輕盈的步履,似九天之上的仙女,腳尖如蜻蜓點水般輕點地麵,梨花飄落,似一幅不真實的畫卷。
廣袖一揮,轉身,踏著梨花,正欲走,漣漪突然喊到:“花憐姐姐,遠方有船隻,可能是朝毅哥哥……”
“真的嗎?”眸低的憂鬱被隨即而來的驚喜取代,“十年了,十年了,你果真沒有負我,朝毅……”
女子提起裙擺,穿過滿地梨花的林子,向岸邊跑去。
眼處有座島嶼,看樣子絕非常人所居住之地。雲霧繚繞,應該有妖。眼前的少年烏黑的秀發以竹簪束起,鼻若懸梁,眉宇緊蹙。一雙狹長的眼睛裡透露著寒光。
唰,男子跳起來,腳尖輕點船板,向岸邊飛去。
平穩的落在岸邊,男子望了望這座島嶼,無數梨花爭相綻放。“奇怪,外麵看上去充滿妖氣,怎麼裡麵一片祥和……”
正納悶中,林子內跑出來一位女子,素白的手拽著裙擺,向自己跑來……
一定是妖,男子把藏在身後的玄冰握緊,女子跑到男子眼前,望著男子,滿臉的喜悅,“朝毅,你終於……”唰,一道寒光閃過,刺進了花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