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目不轉睛那樣！！！】

【色鬼！！男人都一個樣！！千古不變！！】

少女很快就將外袍全部褪下，隻剩下一件裡衣，她羞澀地走到謝亦跟前，謝亦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床上，神情淡定、興致盎然地翹著二郎腿，好像是目不轉睛，卻又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異常得矛盾。

“你這個時候都能走神嗎？”彌月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把裡衣內豐滿的胸脯往謝亦跟前湊了湊。“你這是？”謝亦煞有興致道。“這些都是主人吩咐的。”彌月滿臉含羞，嬌怯怯道。

謝亦恰似興味盎然說：“那你為什麼挑我，不挑鬆厚呢？我瞅著他比我厲害多了。”他淡定地捋開袖子，自己的手臂十分纖細，看著和女生區彆並不大。

謝亦因為常年飽受疾病的折磨，體重一直隻在一百二十斤上下，他又不矮，一米七八的身高，這個體重，絕對是偏瘦的，在常人眼裡一看就是弱柳扶風的款。

彌月似乎沒想到他會說葷話，愣了一秒，十分害羞道：“你長得漂亮。我喜歡你。你應該會對我很溫柔。”她說著就開始給謝亦寬衣解帶。謝亦穿得還是他在現實世界的白襯衫，謝亦也沒有拒絕。白襯衫上的紐扣解起來極其費事。彌月的動作卻顯得輕車熟路，似乎經常乾這樣的事情。

“你是不是還伺候過彆人？”

彌月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作笑道：“您為什麼這麼問？沒有的事，我是乾淨的，不然的話，您一會兒睡了就知道了。”

“我不信。你騙我。你神情很羞怯，動作很嫻熟，你說專門做這個的。你的表情是裝的。”

“我——”謝亦一把握住了她搭在自己白襯衫紐扣上的手。“你真的願意伺候我？”“你什麼意思？”她過了兩秒，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道，“您這是什麼意思呢？”

“那我性癖可有點變態，你是什麼都可以滿足嗎？”彌月愣了兩秒，眼裡閃過一絲至深的驚愕，馬上控製好自己的表情，跑到謝亦耳邊，曖昧至極，逢迎笑道，“那當然。”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她朝謝亦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始有些喜歡這個白斬雞少年。謝亦慢條斯理地把上衣紐扣一顆顆解開，動作紳士又有修養。風度至極。彌月望著他那張帥氣的臉，忽然有點走神。不由心想，也許和他不是那麼糟糕。和從前那樣糟糕的事情。但是她太嫻熟了。那是她曾經無數次的記憶，她很快心頭又湧上了無儘地反感，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偏偏謝亦的動作很慢，慢的像是特寫慢鏡頭一樣，仿佛就是要讓她在這種無聲的沉默中越來越焦慮焦躁不安，人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是直接撲上去，那種緩慢會讓人有一種口乾舌燥地想要找發泄口的感覺。彌月說：“我伺候您吧。您有什麼需求，我都可以滿足您。您舟車勞頓，是該休息休息——”

“躺上去。”謝亦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根煙，抽了起來，叼在嘴裡，他站起來，懶懶散散地倚靠在一邊，隨手指了指床。神情嫻熟得仿佛是個中老手。彌月愣了下，原來他喜歡這樣的，立馬乖乖巧巧躺到了床上。

謝亦抽下自己的皮帶，拉了拉，找到合適的發力點，拖著皮帶就要上床，走近的刹那，卻看到彌月眼裡浮現了一絲至深的陰霾和恐懼。她下意識得往後躲了一下。謝亦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壞笑一下，甩起皮帶就要抽她，鞭子還沒到，彌月已經驚恐萬分得尖叫了一聲。

意料之中，和曾經無數次一模一樣的痛苦卻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晃神六神無主的刹那，卻感覺有東西纏繞上了自己的手。那是一條皮帶。這人拿皮帶不是要和那人一樣抽自己，而是把自己的雙手捆了起來。

彌月開始掙紮。謝亦越捆越緊，她動彈不得，隻好不停地掙紮：“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做，主人會驅逐你的！！主人一片好意，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喜歡這樣睡不可以嗎，為什麼一定要是鞭笞play，我喜歡捆綁play不可以嗎？”

這會兒彌月就是再笨，也意識到這人嘴上跑火車，行動卻是半點不含糊。她冷冷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知道了什麼？”

“智商不高，不要裝出一副自己很行的樣子，不然的話，會死得很慘的。你乖乖和我交代，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才不會相信你們男人說的任何話。我就是被你們男人騙成這樣的。”

“哎——————”謝亦不樂意了，他把人捆好，衣衫不整、淡定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繼續抽煙，“你又沒有遇到過全天下的男人，怎麼就敢說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我就不這樣。你看我不是坐懷不亂嗎？”

“那是你有問題。”

“……”

謝亦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轉念一想，自己的確是有點問題。他似乎，隻喜歡男人，從小他就明白，從見到那個人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他這輩子，和嬌滴滴的姑娘無緣。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明白，越大越明白。越大越明白什麼是愛後，越渴望那個男人。那個遙不可及、高不可攀、壞事做儘、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的兄長……萬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