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語點頭:“是的。我跟這位蕭小將軍聯手,才殺得了淳於博白。”
“隻是,那個淳於博白似乎早就知道了我會去。眾位英雄,我不得不懷疑我們中間有奸細,你說是不是?歐陽縝少閣主?”
自從剛才聽到淳於博白已死的消息以後臉色就十分蒼白的歐陽縝,再聽沈莫語這麼一喊,就更覺得心驚。
“你……你什麼……什麼意思!我才不是奸細。”
沈莫語一挑眉,好整以暇的開口:“我有說少閣主是奸細麼?我隻是詢問一下少閣主對此事怎麼看。少閣主這是不打自招嗎?”
歐陽跡也變了臉色:“盟主,這是不可能的。縝兒不可能是魔教的奸細!”
沈莫語揮了揮手:“是不是等證據上來了自有定論。”
沈莫語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進大廳,單腿跪下:
“主子,這是在如初房裡的暗格下找到的歐陽縝與淳於博白之間的親筆書信。”
沈莫語嘴角掛上笑,並不說話。
歐陽縝大驚失色:“不可能!我絕不是奸細!”
“把那幾封信給歐陽閣主看看吧。”沈莫語端起茶杯,緩緩說道。
“是!”探子將信遞給歐陽跡,退了下去。
歐陽跡臉色複雜的打開信,雙手顫抖,越看臉色越差。最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縝兒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縝兒你……縝兒!你知不知道魔教是什麼來頭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魔教手下!你怎麼可以……!”
“不是的!爹!這都是那個風火栽贓我的!說不定,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殺掉淳於博白!隻是為了讓我們掉以輕心,然後讓魔教攻進來!他!他才是奸細!”
歐陽縝指著沈莫語大叫,卻隻見沈莫語一臉鎮靜,冷冽的氣勢緩緩散發:
“眾位英雄,我風火絕不是這種人,再說,少閣主有證據嗎?我這裡可是把證據都拿出來了。”
歐陽縝囁嚅,卻沒有再開口。
“縝兒,縝兒你為什麼這麼做!”歐陽跡一臉痛心。
“教主答應我,要是攻下了中原,就把這裡交給我管!”歐陽縝理直氣壯,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
“歐陽縝你這個罪人!奸細!”一個虎背熊腰的武林人氏就要衝上來取歐陽縝性命,被沈莫語的人抓住,再看其他人也是一臉欲除之而後快的憤慨。
“這件事風某人不管,就交給歐陽閣主吧。相信歐陽閣主不會徇私。還有那個身為魔教爪牙的青天教,歐陽閣主也一並處理了吧。既然淳於博白已死,魔教就不成氣候,武林大會還是照常舉行。大家不用擔心。隻是風某人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參加了。過幾日我就會動身離開藏劍閣。”沈莫語下了定論,通知道。
大廳裡沒人有異議。隻是有人站出來說:“風盟主為武林除去心腹大患,以後若是風盟主有事,我們這些草莽中人必定隨叫隨到!”
“是啊!必定隨叫隨到!”眾人都附議。
沈莫語與蕭煢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是笑意。
沈莫語、蕭煢、戰天三人,站在藏劍閣門口,跟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的歐陽跡告彆。而後,沈莫語上馬道:
“大哥,離開了這裡以後,我們麵對的可就不是一個小小的魔教了,大哥你準備好了麼?”
“早就準備好了!”
蕭煢豪邁的一笑。與沈莫語一揚馬鞭,奔馳出去。戰天跟在後麵。
夕陽是他們的背景,宛如十二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