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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路上,我覺得自己不知道是腦袋裡的那一根弦兒搭錯了回路於是引起了短路。可是現在,那些原本在殺了他之後不會問的話竟然就突然問出來了:“如果有人是欺騙你的、帶著目的接近你的,你知道後會怎麼做?”
他轉動方向盤並沒有瞅我,側麵看過去他的樣子很鎮定,所以我也聽到他的回答清晰的傳來,“本大爺從來不允許欺騙。那個人那麼做了,以為本大爺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她還能那麼做,不過是因為本大爺默許了她的行為而已。”
“……”——喂,你說的那個人做的事情說不定很危險類。
我扭過頭去沒有再說話。跡部景吾在紅燈亮起來的時候停下車子,“梁醫,你這個女人現在給本大爺解釋一下你跑到那種地方是為什麼了乾什麼。你彆給本大爺說你是在散步。”
他這話說的時候有點不爽的感覺,我敲了下額頭自然的回答他說:“哎呀,就是因為坐公交車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就開到那裡了,於是我就將就著下去了啊。不好意思再坐回去了嘛。”
聽我說完的跡部景吾丟來一個“你這種話本大爺會信你就是腦袋被夾了”的眼神,卻是什麼也沒有再說。
紅燈過了,他重新一踩油門,車子唰的一下就開了出去。我身後後靠到了椅子上,安分的抓緊了安全帶,一路上就這樣不著邊際的同他繼續扯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路途見聞。
比如看到了一隻狗,比如看到了一貓挑釁那隻狗,再比如……
比如這種東西真的不錯。我說完之後一句“那隻狗後來被車撞死了”的話之後,低了低腦袋沒有繼續說話了。
車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我有點想要睡覺。把腦袋往車窗那邊靠了靠,我養著頭看天上,——嘛,今天有很多的星星嘛,說不定明天的天氣會很不錯。
恩,我喜歡好天氣,會讓人心情舒暢。
說不定還可以去野餐,當然那種天氣用來睡覺也是很舒服的,更好的就是……拿來什麼都不想才是最完美的呢。
這樣就可以假裝失憶了。我經常在天氣晴朗而且也隻有一個人的時候這麼做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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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於回到了目前借住的豪宅。臨下車前我那根搭錯了回路的弦好像沒有被修正,於是繼續短路以至於我開口對他說:“跡部景吾,你還真的是什麼都知道。”
他停下步伐,我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偏過頭來瞄了我一眼,回答說:“沒錯。本大爺全部都知道,梁醫。”這一次他說話沒有以往的上揚調,也沒有那麼驕傲的神情。
突然我就覺得他這個樣子和平時比起來,相差了太多,言語平穩似乎有那麼點點的壓迫感。
低頭笑了笑,我自知自己現在嘴角上揚有些困難。下一秒調整好了表情和情緒,——怎麼也不能對不起我的演技。終於還是當作什麼都沒有明白的扯開了話題,滿不在乎的說:“啊,所以說,真的不愧是跡部景吾啊。”
他眉毛挑了挑,沒有接話。
不過我說的也是真心話啊,真的是——不愧是跡部景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