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 ……(1 / 2)

出了醫務室,全時早已沒了蹤影。

回想起那瘦弱的身軀,獨自一人走著,柯以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正巧這時,呂遼的電話打了過來。接通後,呂遼告知他,全時在他身邊,不用擔心。

柯以星這才鬆了口氣:“好的。”

有呂遼陪著全時,他也就放心了。

“……謝謝了,以星。”呂遼溫柔的聲線透過聽筒,帶著幾分沉重:“今天幸好有你,不然全時他可能就不單單是傷了手這麼簡單了。”

“沒有的,這事多虧了段逸澤。”柯以星否認,“要不是他,可能全時到現在還不肯從玻璃上起來。”

呂遼沉默了一會兒,苦笑:“全時他就是這樣,除了段逸澤的話,誰的他都聽不進去。”

“……是啊。”柯以星不可置否,“段逸澤對他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存在。”

呂遼笑了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以星,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

柯以星回答得很快,但目光卻落在了左肩上。

雖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但隻要他動一下手臂,那宛若針紮的刺痛感就會再次襲來。

“那就好,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擾了。你先休息,不要忘了今晚的訓練。”見柯以星這麼回答,呂遼也鬆了口氣。

電話掛斷,柯以星回宿舍簡單補了個覺。

今天的訓練時間仍和昨晚一樣,並沒有因為全時的事推遲或提早。

算好時間,柯以星起床穿衣。

左肩仍在隱隱作痛,就算貼了膏藥也並沒有緩解多少。

柯以星活動著左肩,不由得有些擔心今晚的訓練。

他並不想請假。

為了衝擊神手杯,近期全都安排了團體訓練。雖然總共也就四個人參訓,但全時的手受了傷,肯定不能來;巴玄也隻是替補……他若是也不去,像什麼樣。

更何況,良恒說過,指揮官,一個隊伍的大腦,是支柱。

雖然他暫時還不明白支柱的意思,但他知道,指揮官獨一無二。

想著,柯以星服下從醫務室取來的止痛藥,快步趕往訓練室。

剛到,他就看到站在台上的楊戈。

“楊教。”柯以星低頭鞠躬。

楊戈瞥了眼,“進來。”

柯以星應聲抬起頭,邁步朝屋裡走。可沒等他走幾步路,就看見原本應該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人。

一時間,他愣在了原地。

“全時?”

被喊了名字的人不為所動,反倒是旁邊的劉勝朝他五官亂飛。

柯以星蹙眉,看見全時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上還纏著繃帶。

“楊教練,全時他……”

“去位置上坐好。”楊戈冷淡道。

話被打斷,柯以星並沒有多生氣。但顯然,楊戈是知道全時發生了什麼的。

見狀,柯以星隻能壓下心裡的想法,默不作聲地去座位上熱身。

劉勝在他坐下後就小聲問道:“星哥,你知道全時他的手為啥纏了繃帶嗎?”

柯以星戴上耳機,假裝沒聽到。

左臂帶動鼠標劃過墊子,同時食指下壓。

槍彈擊中靶子,成功蓋過了周遭的聲音,但餘光看見的畫麵告訴他,楊戈再次出麵製止了。

“準備一下,訓練開始。”

如此,劉勝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高節奏的訓練很快便接踵而至,即使因為前一晚,大家都已有所準備,但時間一久,幾人還是有些吃不消。

止痛藥發揮了很好的藥效,柯以星在進行到第四局的時候都沒感覺有什麼異常。

除了架狙的時候。

段逸澤不參訓,哪怕巴玄填補了第四個人的空缺,可也無法代替段逸澤狙擊手的位置。

高精密的操作讓柯以星的左臂受了不少的壓力,哪怕止痛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他仍能感覺到不適。

“巴玄。”趁換彈間隙,柯以星朝他道:“煙霧彈。”

巴玄:“是。”

話音剛落,霧氣從前方漫開。

這已經是第三個煙霧彈了……要是換做平時,他根本用不著,隻是現在,準度差太多了……

柯以星麵色凝重地看著手裡的槍,朝巴玄道:“你先進圈。”

“嗯?”巴玄先是疑惑,隨後毅然拒絕:“不可以,這還有三個人……”

“就是因為還有三個人,而整個地圖可不止這三個人,所以你必須走。”柯以星冷靜道:“我來拖住他們,你帶著劉勝和全時立馬進圈。”

說話間,柯以星迅速跑到另一邊,對著霧中開了一槍。

不給巴玄商量的餘地,柯以星硬扛著集中的火力,把人逼走了。

接連兩天在一起的高強度訓練,巴玄能感覺到今天的柯以星狀態不對。

可就是這樣,柯以星卻說:“這次,我們要贏。”

他們得贏。

是啊,連續兩天的訓練,數不清的比賽次數,他們卻從未贏過一次。

聽著耳旁呼嘯而過的槍聲,巴玄鑽進車裡,暗下決心:“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由我來。”

事情比想象中要順利的多,看著駛出危險區的車子,柯以星長舒口氣。

“……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好好會會你們。”

關掉麥克風和聽筒,柯以星重新拿起98K,將子彈一顆顆裝入彈匣。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不過是無用功,死局已定,但他並不想就這麼赴死。

起碼要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

“砰!”

清脆的槍擊聲讓本來平靜的暗流再次湧動。

子彈沒中,槍聲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但這一槍的價值,不可估量。

柯以星深呼吸活動了下左肩,強忍刺痛,左臂帶動鼠標,準心直指迷霧。

“雖然不能怎麼樣,但這點麻煩,夠你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