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全時不見的時間點很妙,當時晚訓結束後,他照舊和全時一同回了宿舍,臨到分彆的時候,全時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
柯以星愣住了,回頭看向全時:“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全時低著頭不說話,良久後,鬆開了衣角。
柯以星有點困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遲疑了幾秒,他半蹲下身試圖和全時對視:“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如果當麵講不出來的話,那就給我打字吧!”
柯以星當著全時的麵點來和他的對話框,耐心解說:“要是有什麼想說但又無法當麵說出口的話,可以在這上麵告訴我,我會回複你的。”
“……”全時的頭小幅度擺了擺,算是應下了。
見解決得差不多了,柯以星便道:“那今天就這樣吧,有什麼就手機上聯係。”
話畢,柯以星轉身走了。
他並沒有多想,直到早上,沒有如期和全時碰麵後,他才察覺到不對。
腦海再次閃過昨晚那個畫麵:全時抓著他的衣角,被劉海遮住的眼睛望著他,似乎在表達什麼。
柯以星心頭一凜,下意識給段逸澤打去電話。
但電話沒有打通,聽筒裡的忙音讓柯以星徹底慌了神,拿著手機的手不住地發抖。
他當即勒令自己要冷靜,同時腦海閃過無數種可能,而每一種可能都引著他往最差的結果想——
全時還是偷偷去見了他父親。
柯以星加速跑到訓練室,仍抱有全時是獨自去了訓練室。
可沒有。
巨大的聲響嚇到了坐在裡麵的劉勝巴玄二人。
柯以星看到他們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你們快!全時他不見了!”
說完,柯以星轉身去了彆的地方。
他恨不得把基地翻個底朝天,就連角落那些臟兮兮的垃圾桶也不放過。這一瘋狂的舉動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柯以星顧不上這些,每當他看到那些不見光的角落,心裡總會不自覺地想全時可能會在這裡。
蜷縮著他那瘦弱、或許布滿了傷痕的身體,等著他找到他。
可沒有。
柯以星抬頭看著頭頂上那明晃晃的烈陽,才發覺他已經找了一早上。
汗水早已浸透衣衫,濕答答地黏著皮膚。
放下仍舊沒有打通的電話,柯以星咽了下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