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或許是她拿到與澤維爾相關的升級材料的唯一機會。
畢竟,這位傳說中性情乖張的邪神宮中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仆,平時她難以接近。
如果必要的話,她可能不得不當著赫爾墨斯的麵,對他作出一些最好兩個人私下裡做的事情。
雖然赫爾墨斯並不會殺死她,但她還是早點戴上帶有赫爾墨斯專屬刻印的耳墜,提前表達一下忠心順一順毛比較好。
——這樣一來,至少在他留給她解釋的時間裡,她能夠更有底氣地編瞎話。
現實裡溫黎怕痛並沒有打耳洞,到現在都沒有完成高三畢業時就雄心壯誌要定下的任務。
不過,乙遊女主應該是自備耳洞的吧?
溫黎湊近門邊,趁著四周沒人,借著獅鷲獸身上的金屬反射出的倒映,躬下身拽著耳垂仔細辨認起來。
不遠處的走廊儘頭,轉角處便是寬闊的大廳。
廳中人來人往,美豔的女仆三三兩兩穿行其中,不時傳出幾聲輕快的嬉笑。
簡直像做賊一樣。
溫黎看了半天,總算在飽滿的耳垂上找到一個小孔,試探著拿出耳墜穿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戴耳環,嘶,有點無從下手。
溫黎腳趾不自覺緊張地抓地,好在一切進行的順利,並迎來沒有她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略微壯了些膽子,正想著如法炮製地把另一隻耳墜帶好,不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嚇得手一抖,指尖被纖細的金針刺了下,下意識脫了手。
水滴狀的耳墜鏗然落地,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自發穿過門底狹小的縫隙咕嚕嚕滾了進去。
麻煩了。
溫黎沒有貿然入內,小幅度地貼近門板辨彆裡麵的動靜。
門內一片死寂。
隔著門板,她都能夠聽見耳墜滾動的細微聲響。
看來沒有人在裡麵。
溫黎鬆了口氣,推門閃身入內。
房中燈光朦朧,天花板正中間的巨大吊燈並沒有點亮,隻有圍著牆裙鑲嵌的一排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暖光。
果然空無一人。
但宴會廳很大,尋找一個指節大小的耳墜無異於大海撈針。
溫黎臉不紅心不跳地選擇作弊:【係統,耳墜現在也算是背包欄裡的東西,不見了你也得管一管吧?】
係統靜了靜,像是被她噎得無話可說,半晌才出聲:【往前走,右手邊,沙發底下。】
溫黎循著係統的指示望過去。
沙發籠罩的巨大陰影下,明暗交接處躺著一枚小小的金色耳墜。
溫黎乾脆脫了高跟鞋提在手心,速戰速決地跑到沙發旁,蹲下.身借著微弱的光線摸索起來。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物體,溫黎心中一喜。
她剛要站起身,蹲久了的雙腿卻不聽使喚地麻了下。
好痛,站不直了!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耳墜再次脫手,咕嚕嚕朝著不知名的方向滾去。
然而,它卻像是突然碰到了什麼,猛然停頓住。
昏暗中,溫黎隻來得及本能側身去扶沙發。
可出乎意料的,她雙手觸到的卻並非沙發的軟墊,而是帶著體溫的絲絨布料。
溫黎:?!!
她下意識手指用力,輕輕捏了捏。
掌心觸感柔軟中帶著韌性,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恰到好處地傳遞過來,手感極佳。
像極了那天她觸碰過的赫爾墨斯的胸口。
[肢體親密度+20]
溫黎:……不會吧。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辨不清意味的冷笑。
溫黎身體一僵。
在她剛才的角度看不清楚,但隨著陰差陽錯的靠近,這一刻,她借著朦朧的光線辨認出沙發上正靠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說是靠著,其實倒也不準確。
那人一身黑色的長袍,寬大的兜帽遮住大半張臉。
在她的角度,隻能望見一點冷白清瘦的下頜。
他姿勢豪放地倚在沙發的一角,雙臂自在地環在胸前。
修長有力的雙腿大咧咧在身前擺滿了名貴美酒杯盞的茶幾上交疊,看上去放肆又張揚。
溫黎的心臟怦怦狂跳起來。
是澤維爾。
這整個遊戲裡獨一份的拽樣,她絕對不可能認錯。
她竟然摔在了澤維爾懷裡!
剛剛竟然還無意間摸了一把他的胸口!
乙遊之神一定是在眷顧她吧啊哈哈哈。
溫黎蠢蠢欲動地正打算借著光線不好做理由,再多摸上幾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靠近。
下一瞬,她的手臂便被用力向後一扯,身體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肢體親密度+30]
“原來你在這。”赫爾墨斯低沉的聲線落在她發頂。
隨即,他下頜微抬,接下來的話似乎不是對她說,語調染上些許冷感的漫不經心。
“未經允許進入我的神宮與我的未婚妻私會——”
重音壓在兩個“我的”上,赫爾墨斯淩厲的眉眼帶著笑意,淺金色的眸光卻沉了下來。
“收起你無禮的神術。”
“澤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