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見白哉還在坐著,海燕有些奇怪:“怎麼了?”
白哉平靜道:“你好像很習慣這種事。”
“哈哈,這很奇怪嗎?”
“我是說,你經常給某個人做這種事情嗎?”少年好像又開始不爽了。
不明白自己又怎麼得罪白哉的某人小心道:“啊,這個啊,我不是要照顧空鶴嘛?”
白哉直起身子,慢慢走到庭院裡。
“喂喂,不會說聲謝謝的嗎?”
“謝謝你。”
“……真是意想不到的情況。”海燕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今天一切都不正常。”
白哉沉默,直直地盯著腳尖。
海燕有點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白哉少爺,有什麼事直說吧。”
“……如果……我……”少年的聲音罕見的帶著些許緊張,甚至在關鍵部分說的模糊不清。說完後,抬頭直視海燕。
海燕分明看見那雙黝黑的眼睛在黑夜裡亮的驚人,好像在期許著什麼—
“白哉……抱歉,我剛才……”
海燕硬生生將接下來的話咽進喉嚨,他看到少年的眼慢慢暗淡,失去了光彩。電光閃石間腦海閃過三個字—我說錯話了。
白哉忽然冷笑出聲,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樣子。他嘲諷道:“誌波家沒落了,你誌波海燕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出色能力也開始沒落了?”
他乾脆地轉身瞬步離開。
“喂……”海燕眼睜睜地看著白哉消失,“說這樣的話,我還是有些在意的啊……”
猶自苦笑著抓抓頭發,他忍不住猜想,白哉到底想說什麼呢?果然,很重要吧……
另一邊,朽木宅內。
沒得到答複反而被自己爺爺忽悠得鬱悶的朽木白哉,像往常一樣回到房間,卻詭異地看到發帶好好的呆在榻榻米上。
“……”
“……那隻妖貓!!!”
被問得心裡一驚隨即把孫子忽悠走的朽木家主,沉靜地朝某個方向道:“出來吧,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哈哈,被你發現了。”爽朗地女聲漸漸清晰。
朽木家主冷冷道:“想問什麼。”
來人也不客氣,問:“在海燕家看到的小白哉是怎麼回事?”
朽木家主微微一怔,猶自歎息:“終於出現了嗎……”
“難道說……”來人猜測道,“靈魂雙生?”
“……”
“朽木家真敢賭。”來人沉默會後,開口,“靈魂雙生—用特殊秘術把對象的某種部分分裂出來,形成另一‘靈魂’留在那個人身體裡,隨著時間的推移,哪個夠強,哪個就留下來。……小白哉的是‘衝動’吧?海燕家出現的小白哉,就是那個了。這是強迫他成長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的一切我很快就會忘記。隻是……喪失了衝動……”
一陣沉默,來人消失。
又一天,瞬神夜一神清氣爽地突然出現在海燕麵前,將某眼熟的發帶塞至他懷裡,奸笑著離去。這一回,朽木白哉很快就出現在院子裡了。
“白癡海燕,把發帶還給我!”白哉神色不爽地瞪視海燕。
“喲!”海燕笑眯眯地打招呼,見白哉態度如初,也就明智的不提那晚的事。
白哉一把搶過發帶,利落地綁好頭發。
海燕忍不住調笑道:“呀,不需要幫忙嗎?把手藝好的我晾在一邊。”
某人的耳根可疑地紅了一下。
“白哉少爺嬌生慣養,應該連綁發帶都不會吧?”海燕好整以暇。
某人奇妙地看了海燕一眼。
“最近一定很努力吧?”海燕再接再厲。
“……”
“……這是什麼表情……”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啊。
“誌波家沒落了,你誌波海燕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出色能力也開始沒落了?”說完又附贈一憐憫眼神,白哉神清氣爽地瞬步離開。
海燕輕笑,“說兩次就沒什麼威力了呀?”實際上第一次也沒啥威力。
看著晴空萬裡的空,誌波海燕心情愉快地開始走神。不管那天白哉小少爺想說什麼,隻要我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就好了。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他從來都很在意朋友的想法。但是,也沒有辦法啊!他想,等哪天適合的時候……
海燕忽然想起,唔,說起來,白哉那小子的頭發太好了。以後見麵,趁著我還有身高優勢,多揉揉他的頭吧。
彼時的靜靈庭,誌波海燕一如既往的達觀,朽木白哉整天被弄得氣急敗壞。還沒有死亡、還沒有束縛,寧靜的令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