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幾天,我早就忘記了那次在跑馬場的事情。正在家中作畫,我喜歡梅花,喜歡它的高潔,喜歡它的不屈,梅花香自苦寒來,我始終相信,經過風雪嚴相逼,梅花才能更加綻放出它的美麗。是以,我學畫三年,尤以梅花畫得最為出色。師傅常讚我說畫出了梅花的風骨,品出了梅花的神韻。其實經曆了“慶豐堂”“五穀豐登”還有“品源斎”的籌劃和經營,於很多事情我也更加淡定了,內心深處隱隱也有了點梅的孤高,所以,畫梅也更是得心應手,而今天我也是寥寥數筆,畫出了梅花的清冷和傲骨,待墨跡微乾,凝神思索片刻,便提筆寫道: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
香中彆有韻,清極不知寒。
橫笛和愁聽,斜技依病看。
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好,好清麗的梅花,好一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好一手梅花小楷,真是詩畫兩相宜,莫倫果然所言非虛!”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不禁暗暗著惱。瞪眼向著那個罪魁禍首。咦?好眼熟。。。。。。不是馬場的那小子嘛!不過今兒個,換了身裝束,一襲月白色的長袍,戴一灰白色小帽,平添了一股斯文俊秀。不過。。。。。。
“怎麼又是你?”我沒好氣地問道,“還有,你怎麼在我家?那一屋子奴才哪裡去了?怎麼能放你進來的!”
“是我讓他進來的。。。”四哥一邊笑嗬嗬地一邊邁步進了我的屋子。“你看這是什麼?”四哥獻寶似地對我說道“是品源斎的雙皮奶,現在可是很難求的。不過哥哥我不居功,這些都是容若帶給你的,他說前些日子唐突了你,是專門來給你賠禮的。”
“那日是容若唐突了,還請寧馨姑娘多多包涵才是”說罷便深深一揖。
汗。。。怎麼感覺怎麼怪異,明明就是個不足十歲的少年,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老成呀。不過礙於四哥在場,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也酸力十足回了一句“容若公子多慮了,那日我也有不對,還請容若公子彆見怪。”
姑娘,小姐,怎麼都像在唱戲說台詞,更怪異的是這種對話還發生在兩個不足十歲的小毛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