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權失敗之後,鹿啾沉寂了很長時間,沒有再發布新作品。
再次出現,竟然是參加《Super idol》,而且還是跟燕濯站在同一個舞台上。
他倆站在一起,實力詮釋什麼叫做:同框即拉踩。
鹿啾長相清秀,身高偏矮,目測約莫175左右。
放在人均身高180+、即使沒有180也要謊報180的愛豆圈,確實不占優勢。
相比之下,燕濯作為著名音樂公司重點培養、有出道經驗的歌手,包裝力度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兩個人同時站在鏡頭前,仿佛大明星和他的拎包小弟。
鹿啾握緊話筒,緊張得要命,指節用力到發白。
他天生性格內向,選擇參加《Super idol》,純屬孤注一擲的冒險行為。
萬萬沒想到,選秀生態比他想象中,更加惡劣。
表演還沒開始,直播間刷滿燕濯的應援。
偶爾提到鹿啾,也是嘲諷他‘辣眼睛’、‘長成這樣也敢參加選秀’。
鹿啾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真的可以嗎?]
偌大的錄製現場,隻有易景臣聽到這句絕望的呢喃。
“鹿啾!”
易景臣想也不想,大聲叫出鹿啾的名字。
“加油!我聽過你的作品,你特彆棒!”
鹿啾聽到他的呼喊,黯淡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用力點頭。
“好!我會努力的!”
易景臣喊得嗓子疼,拿起保溫杯潤潤喉嚨。
呱呱係統冒出來,“宿主,你明明對流行音樂不感興趣,在哪裡聽過鹿啾的歌?”
易景臣想了想,心裡回答:
[台裡有短視頻KPI,要給沙雕新聞配土味BGM。他的好幾首歌,在備選名單裡。]
話音剛落,全場又開始掐大腿憋笑。
感動得稀裡嘩啦的鹿啾:……土味BGM?
行吧,土到極致就是潮。
《Super idol》將搞事進行到底,不僅把兩個血海深仇放在同一組,給他們選擇的曲目,正是當初引發風波的那首歌。
聽到前奏,烏煙瘴氣的彈幕池,變得更加腥風血雨。
其餘練習生,表麵裝作欣賞作品的樣子,內心不斷爆出刺激又勁爆的猛料!
[哦!原來這個舞台是燕濯公司安排的,就是為了拉踩唱功辣雞的鹿啾。]
[如果計劃成功,不僅可以突出燕濯,還能讓鹿啾再也翻不了身。]
[嘖嘖嘖,好惡毒。好端端一個大公司,為什麼要針對鹿啾?]
坐在易景臣旁邊,占據最佳吃瓜位的杜星緯,已經無心欣賞舞台,就等他爆出後續。
你倒是快說啊!
易景臣開啟搜瓜雷達,四處探尋一圈,終於從燕濯本人的心聲中,得到答案。
[原來是燕濯公司想簽鹿啾的獨家代理權,鹿啾死活不同意。]
[咦——所以他們得不到,就想毀掉鹿啾,什麼病嬌霸總文學啊?]
[鹿啾真慘!幸虧他沉寂的這幾個月,好好練習了唱功。]
經過幾個月的臥薪嘗肝,鹿啾唱功有點進步,姑且得到KTV歌手的水準。
隻可惜,受到專業栽培的燕濯,唱功依然吊打他三條街。
終於,對比慘烈的血海深仇組表演結束。
燕濯公司明顯氪了金,導師按照台本,連續cue了好幾個問題,還給他加試機會。
燕濯忽略不重要的‘插曲’,得意極了,言語之間儘顯凡爾賽風範。
“謝謝導師誇獎,唱功好因為我畢業於知名音樂學府。”
權恩佑:“原來是科班出身,難怪這麼優秀。”
彈幕的燕濯粉絲卷土成功了,跟風誇哥哥厲害。
[哦?知名音樂學府?]
易景臣突然提出質疑。
所有人同時豎起耳朵。
怎麼?
知名音樂學府也有瓜嗎?
[我們名校的學生其實挺虛榮的,像男生身高超過180一樣,見麵三句話肯定自報家門。]
[be like:“天氣真……”
“天呐,你怎麼知道我184?”]
[“你吃飯……”
“說到吃飯,我真懷念我母校A大的食堂!”]
[他不說自己具體哪個學校的,難道是學校拿不出手?]
聽易景臣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可以。
顧思鈞直接開口,問燕濯具體是哪個學校的。
“我、我來自……國家音樂大學!”
燕濯報出國內最著名的音樂大學,內心十分忐忑。
[我冒充國家音樂大學的學生,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易景臣:哦呼~
已經被發現了呢!
不過,易景臣吸取剛才權恩佑的教訓。
沒有實錘的情況下,哪怕他說漏嘴,粉絲也有辦法洗白。
必須想個辦法,讓燕濯自己錘死自己。
“國家音樂大學?那我們是校友了。”魏宓接過話,有好地問,,“你是國家音樂大學哪一級的學生?”
“我、我是……去年畢業的。”燕濯結結巴巴回答,“23級。”
“啊?”魏宓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向燕濯確認,“去年?23級嗎?”
“對!”燕濯斬釘截鐵回答,“我是23級的!”
易景臣徹底沒憋住,露出一個搞事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我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
[熱知識,大學一般按入學年份劃分是哪級的。如果23年畢業生,應該是19級的。]
[也不知道國家音樂大學,認自己的學生嗎?]
燕濯聞言,臉色頓時慘白,連忙改口,“我記錯了,我是19級的!”
變臉速度之快,堪比川劇大師。
易景臣笑得坐不住了,舉起手提問,“導師,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見他親自下場對線,導師們滿口同意。
“好的。”易景臣保持記者的專業素養,麵帶微笑提問,“我曾經采訪過貴校19級的教授,其中鄭教授的講座,讓我印象深刻,你上過他的課嗎?”
燕濯依稀聽過這位教授的大名,硬著頭皮點頭,“上過,我感覺受益匪淺。”
話音剛落,隻見易景臣抬手示意,“那麼,可以請你表演一下嗎?”
“表演?”燕濯慌了,“表演什麼?”
“當然是表演鄭教授的授課內容。”易景臣目光銳利,好似要穿透他虛偽的皮囊,“我剛才忘了說,鄭教授是教民俗音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