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麵前,他總是快樂得沒心沒肺,可是這樣卻能感受著她,即使一點一點,也那麼溫暖呢!
——文記
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而至得附擁著進入了玉皇城,人群中,有一個其貌極醜的女子,一雙眼睛仿佛是兩堆踩爛的泥巴,衣服遍體破破爛爛,身後的一個麻袋裡,不知裝著什麼,被她用那雙又黑又臟的手緊緊握著。
她全心全意得握著手裡的東西,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在城門守衛的無比厭棄的眼神中,她安全得被人群推進了玉皇城。在經過城門的那一刻,一抹笑意終於浮上陋顏醜女的唇邊,“那個麒皇的士兵,竟都是些飯桶,一個比一個好騙。”
步櫻騏說過,到了玉皇城,往北再走兩日,便能到達南宮王府了。
終於,連阿爹阿娘和哥哥越來越近了呢。
陽光曬在醜女不堪入目的臉上,想到這一刻,她終於燦爛得笑著,即便路人頻頻投來厭惡的目光,她也覺得好可愛。
至少,沒有把她怪物呢。
那個麒皇,到底是什麼人啊,她甚至都不認識他,為什麼偏偏卻要抓她。
這玉皇城果然與紫郡城一個樣,處處張貼著她的畫像。
究竟是誰畫的,如果讓她知道,一定要把他的推進泥坑裡,讓他也常常這滿臉貼滿泥巴的滋味。
真是的,為什麼要畫的那麼像,那麼像,連自己看到的那一刻,也不自覺驚呆了。
拜那畫她的人所賜,她隻能打扮得極度醜陋,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巴,就連臉上也不能幸免,特彆是眼睛,兩隻很能說明身份的眼睛被圈上了厚厚的黑土,她隻能通過黑土的縫隙看外麵的世界。
隻有這樣,才沒有人會認出她。
走著走著,前麵好像圍著一群人。
忍不住心中好奇的欲望,雪紫月也跟著過去湊熱鬨,當目光射向那人群的焦點時,她不禁怔住。
怎麼是那個小子,那個膽小鬼,一見到他,雪紫月忽然就來了興致,她倒想看看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各位大叔大媽,大哥大姐,美女帥哥,小弟弟小妹妹!本公子在這裡獻醜了,大家不管是欣賞的或者是不太欣賞的,都請熱烈得鼓掌。”清朗的話語,恰似三月的春風吸引了一群花癡。
這樣有趣的開場白,雪紫月不禁輕笑,果然完全符合他的油腔滑調。
掌聲劈裡啪啦得一陣落下,葉薰桭舞起手中的木劍,劍舞的動作浮華中顯露三分逍遙,另有七分胡鬨。
這是雪紫月對他的評價。
也是!在燕雪紫月麵前,眼前這個臭小子的劍術實在不怎麼樣,動作笨拙到了極點,那一招一式虛弱無力,隻有憑空的浮華。
與其說是舞劍,不如說是擺酷,至少看眼前的景象,這樣的形容聽起來會貼切很多。
雪紫月有些嘲諷得眯了眯眼,心中揣測,倘若她真要和他打起來,估計他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吧。
正想著,周圍又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雪紫月抬眸,葉薰桭已經舞完一場,此刻的他正得意得享受著人們的吹捧。
人群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他的劍術,實在不怎樣!沒來由的,人群對葉薰桭的稱讚讓雪紫月心裡有些不那麼服氣。
她撅起如櫻小嘴,不屑得朝葉薰桭看去。
怎麼,他似乎也在看著自己。
而且,他正向她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