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迫於無奈吧!所以,為了重逢,哥哥,你要好好的。
——文記
“公子,大宮主吩咐屬下,不許任何人驚擾,您請回吧!”
一襲白衣,耀眼如星,水奕淩漠然得看著影姨母房門外的守衛,這已經今天第三次被幻月宮的大宮主水月影拒之門外。
“影姨母,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何要奕兒如此。”低低的聲音從薄唇中傾吐。
英眉微微皺起,卻依然拂不去渾然散發的那股優雅而超凡的氣度,轉身剛前行幾步,一道嫩綠色的光芒翩然降落在他身後。
落地,無聲。
“二宮主!”一聲敬語喚醒了惆悵不展的少年,水月奕淩恭然轉過身去,尊敬得稱呼一聲:“柔姨母!”
水月柔微微頷首,輕聲道:“奕淩,你隨我來!”
“是!”水月奕淩領命跟在水月柔身後,一路沿著幻月神殿,這裡叢叢環繞著木棉,朵朵璀璨,驕紅似火,驕傲得張揚著。
現在已是深秋,然而,這一株株木棉花依然傲然挺立著,將這座世人矚目的神殿襯托成一片緋紅。
娘說過,木棉是影姨母最愛之物,即使神殿之外的木棉花都謝光了,在幻月宮,依舊木棉叢叢,火紅一片。
奕淩從小就知道,影姨母對木棉的感情,影姨母平日總是冷臉對人,行事之犀利,連他這個幻月宮唯一的男主人有時候也不禁心顫,然而影姨母對木棉卻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溫柔!
溫柔!那是一種從水月影臉上鮮罕見到的溫柔。幻月宮不允許一天沒有木棉的日子,天下有多少人能料到這座令世人寒暄不已的神殿,竟有如此一處透著火熱的溫情。
水月柔在前麵緩步前行,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到了月軒亭才停了下來。
淡淡綠影纖然轉身,一抹憂愁爬向水月柔原本柔美的容顏:“奕淩,你好糊塗!”
“柔姨母,你在怪罪奕淩嗎?”奕淩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心,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違背過水月影的任何使命,可是娶妻是人生大事,對他自己而言是這樣,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南宮姑娘,一定也是這樣,他怎能如此草率得毀了人家姑娘一生。
何況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女孩兒,他永遠忘不了她明駿如星的眼睛和燦然若辰的笑。
午夜夢回,那一顰一笑沁人心扉,仿佛剛剛發生在昨天。
“大宮主交代的任務,隻有立刻執行,絕不許拖延,奕淩你可知錯。倘若你再不立刻啟程,不僅你要受罰,就連你娘也難辭其咎。”
奕淩知道,在這幻月神殿,除了娘,柔姨母是最疼她的人,從小他犯錯受到影姨母的責罰,柔姨母總是替他說話。奕淩依稀還記得,雖然影姨母對柔姨母說話素來較為冷淡,卻鮮少不放在心上的,在這幻月宮,也隻有柔姨母能在影姨母跟前說得上話。
於是,奕淩抱著極大的希望懇求水月柔:“柔姨母,奕淩知道影姨母的脾氣,可是婚宴之談豈可兒戲,奕淩實在無可奈何,還請柔姨母替我向影姨母求情,請恕奕淩無法同意。”
看著眼前這雙執著的眼睛,水月柔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那雙執著中的堅定,和燕飛揚太像了,也許大姐當年就是被那股淡定的執著深深吸引的吧。
“奕淩,彆傻了,柔姨母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一件,不可以。”她知道大姐的計劃正慢慢拉開了序幕,很快她的計劃也會緊跟步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抹似有若無的效益邪氣得滑過水月柔的嘴角,因為信任,這一切水月奕淩卻絲毫沒有察覺。
奕淩失望得垂下眼眸,聯姻?他真的非去不可嗎?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他的一生就要這樣和另一個女子牽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