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近,卻也那麼遠。
——文記
“【葉薰桭,你到底知不知道南宮王府怎麼走啊?】”為什麼走了那麼久,雪紫月怎麼絲毫也感受到所謂繁華鼎盛的感覺呢?
被騙的感覺倒是有很強烈。
“耐心一點啦!很快就到!前麵就是了!”葉薰桭指指前方一路空曠的草原,“你看那裡,看見了嗎?萬綠叢中的那一點紅,就是南宮王府了?”
哪有?雪紫月疑惑得看著遠方,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一點紅,這家夥剛才不是也指著這裡,瞎說是萬綠叢中的那點紅嗎?
“[哪來什麼紅啊!]”雪紫月有些懊惱得啟唇。
“你是有紅綠色盲症嗎?是你帶路還是我帶路,女人真麻煩,老是讓我看著你,多耽誤行程。”葉薰桭說完一通,頭也不回得向前走去。
沒有彆的辦法,雪紫月隻能隨後跟上,早知道跟他一道如此沒有保障,她說什麼也不乾。
“你看!那四個是什麼字!”葉薰桭一臉壞壞得笑道,邪氣得揚起半邊眉毛,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豔陽下,南宮王府四個字散著金色的光芒。
終於,到了呢!
望著那四個字,雪紫月感慨得笑了,來凡塵那麼久,她每天都隻為了能來到這裡,見到她的爹娘和哥哥。
“傻愣著乾嘛?還不進去!”葉薰桭拉起她就往前走。
凶什麼凶,雪紫月氣結,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談話的氣勢顛倒了。
婚禮即臨,王府裡已聚集了很多武林人士,紫月和葉薰桭也被當作了前來道賀的客人而受到熱情的款待。
在賓客席上靜坐了一會兒,紫月開始左顧右盼起來,整個南宮王府不知來了多少人,如此等著也不是個辦法,紫月決定起身去找,屁股剛離開凳子一寸,卻讓葉薰桭搶先一步:“我要去找我的瑤玥姐姐了,你自己招待自己啊。”隨後拍拍她的肩膀從紫月身後溜掉了。
紫月不屑得撅了撅嘴,他倒是不客氣,朝大門看了一眼,那個家夥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要是他逃跑的速度有他看美女速度的一半,就好了。
紫月伸手去拿淩霄,淩霄從來不會離開她的手的,可是剛才葉薰桭非要她把淩霄放在椅子上,說什麼人家富貴堂皇的如宮殿的廳堂裡,她拿著這麼一個破麻袋太引人注意,見他是好心提醒,紫月隻好聽他的安排,把淩霄隨手放在一邊。
可是這一刻,她才發現,她被騙了。
那個臭小子竟然拿走了她的淩霄,太可惡了,早知道他永遠都是這樣玩世不恭,她怎麼能那麼輕易就信了他。
雪紫月趕忙起身,走出了婚廳,真不知道那家夥跑去了哪裡,紫月穿過一個個的亭台樓閣,沿途也碰到各式各樣的人,但卻都與她無關。
悄聲走過一座構造彆具一格的紅房子時,裡麵對話的兩個人引起了紫月的注意,心裡不知是好奇還是什麼,總之她還是退了回去,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原來,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那麼想聽南宮瑤玥和步櫻騏之間的故事呢。
“瑤玥,為什麼不跟我走,現在走還來的及!”
“對不起,我已經愛上彆人,櫻騏,你忘了我吧。過了今夜,我就是水月夫人了,我希望你彆再來打攪我的生活。”南宮瑤玥試圖強顏歡笑去掩蓋心裡的痛,可是說話時顫抖語調卻泄露她此刻真實的心境。
她愛的一定是他,一定是步櫻騏,而不是哥哥,雪紫月是女子,她聽的出南宮瑤玥顫抖得話語裡背後的意義。
可是步櫻騏卻聽不出來,他的腦海,他的心思早已被她說的每一個字紮上針尖。
“你,原來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聲音裡透露著太多的不堪和疲憊,他真的不敢相信,從瑤玥的口中聽到這一番話。
“我,我有”
“夠了,你什麼都不必說。”南宮瑤玥剛一開口就被步櫻騏粗暴的打斷,“看來現在在你心裡,我已經被水月奕淩取代了,可笑的是,我竟然還會跑到你麵前來自取其辱,南宮瑤玥,你猜猜,我這輩子有多恨你?”
南宮瑤玥想再說什麼,卻一個字也發布出來,這或許是她第一次見到眼前男子的粗暴,這是她這一生最熟悉的人,可是卻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愛情的傷痛總是互相的,曾今相愛的兩個人如今誰又能逃脫傷害。
“櫻騏,我隻希望你能忘了我!”
“忘了你?說得好漂亮啊,忘了你,我拿什麼來提醒自己所有愚蠢的行為和想法,忘了你,我該怎麼恨你!”
“你何必,何苦呢?”南宮瑤玥失聲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