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他還是總吃她那天的醋,那一天的婚禮,他和她齊齊出現在婚廳,是那麼般配,那樣讓他吃醋。
他從來也不知道,她曾經心靈的迷失。
——文記
水月影與南宮誌坐於主座,水月涵與水月柔緊挨著坐在次座。
水月奕淩舉起茶盞半跪著,向她們一一敬茶,卻唯獨沒有向南宮誌敬茶,賓客們一陣唏噓,議論紛紛。
婚廳的小江湖頃刻間轟動了,細聽那些流言,大抵無怪乎此:
賓客甲:“你瞧瞧,水月奕淩可沒有把南宮誌放在眼裡呢。”
賓客乙:“可不就是,這幻月宮好端端得娶了南宮王府的掌上明珠,想必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見南宮誌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了吧?想當初他也曾何等榮耀,連麒皇也敬畏他三分,如今在幻月宮麵前,卻是這幅窩囊相。”
賓客丙:“這幻月宮打得是什麼主意,誰不知道南宮瑤玥和逸雲山莊的俊小子青梅竹馬,都聽說互許終身了,怎麼到頭來,南宮瑤玥倒戈向水月奕淩了呢!真是想不明白啊!”
賓客甲:“噓!我還聽說啊,麒皇曾今將南宮瑤玥指婚了,把她婚配給咱靈玨王朝那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小王爺,誰知這南宮誌二話沒說,當場拒絕,硬是將女兒往虎口裡送啊。”
賓客丙:“你這是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這事靠不靠譜。若是真的,倒是可惜了。”
賓客甲:“當然靠譜,我有朋友在這當差,這事礙於皇家顏麵的事自然不敢公開,他私底下偷偷告訴我的。”
眾人皆歎,“大家輕一點,小心讓幻月宮聽見了,吃不了兜著走。”
議論聲這才平息下去,葉薰桭環著雙手,混在這群賓客中間,有一句每一句的插著嘴,從頭到尾,他一直環顧著整個婚廳。
酷丫頭怎麼還沒有來,她,去了哪裡?
他一臉恍惚得看向門外,卻驚訝得看見了她。
不,確切的說,是他們。
什麼時候,她又換回了那身清新的黃衫,滿臉的垢痕已經洗淨,裸露著白皙的皮膚,那雙紫眸晶瑩得如盛開的紫薇花,給原本淡雅的臉上增添了幾分瀲灩。
隨著步櫻騏的步子,他們一前一後走入,幽靜得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仙子,仿佛這喧鬨的塵囂無論如何也打破不了他們的平靜。
他們好般配,比起水月奕淩與南宮瑤玥的組合,他們不知要般配多少倍。
步櫻騏是出了名的櫻花少年,酷丫頭就像極了楚翠欲滴的紫薇仙女,他們仿佛是從畫中仙境走來。
葉薰桭這一刻終於知道自己從南宮瑤玥身上怎麼也找不到的元素了,就是那份幽靜,那麼超脫世俗的幽靜。
可是酷丫頭什麼時候榜上了這麼一個絕世美男,他還記得那天,她還是冷冰冰得對他,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捉摸,才幾天功夫,就和彆人出雙成對了。
葉薰桭好不嫉妒,隨手拿起身邊的酒杯,連著灌了幾杯。
想著這女人實在有些不夠朋友,又繼續灌了幾杯。
他酒量不是很好,幾杯下去,竟有了些醉意,感覺飄飄欲仙。